冯盛脸上戴了半张面具,月光从破窗子里透进来,照在面具上,泛着森冷的寒意。
“这样才刺激!你不喜欢?”
惠嫔深吸一口气,气急败坏,刚才好险,“如果被帝礼发现,你我该如何自处?我们的计划就都完了!”
“切,你心疼那小子了?他又不是你亲生儿子,你现在心疼什么?”
惠嫔皱眉。
心里不是滋味。
冯盛刚才显然就是故意要隔着一堵墙,羞辱帝礼的。
“这些年,你不是一直都给他灌输称帝的思想吗,你一直都将他视作棋子,哪有下棋的人,心疼棋子的。
棋子不听话,弃了便是。”
“如果帝礼要是死了,你也别想要天圣皇朝的帝位和复兴风国的事了。”
冯盛冷哼,“他这不是没发现吗,瞧把你急的。”
他做事极有分寸。
不然也不会在京城里隐藏这么多年。
惠嫔心里没好气,“帝礼没见过你,也没跟你有过过节,你为何老是针对他?说到底,他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孩子。”
还没成亲呢。
“我没针对他,你想多了。”
是这样吗?
惠嫔有点怀疑冯盛的话。
“我的乖宝,我只是太想你了,刚才帝礼出现,也不过是凑巧,就算帝礼不在,我们也会那般……”
他说的极其隐晦,可眼里却充满了色痞样。
惠嫔心跳如擂鼓。
她喜欢冯盛,不止是在人前,更重要的是,在榻上。
“好了,收拾收拾,我得赶紧走了。”惠嫔敛了语气,没舍得激怒冯盛,她需要冯盛,这些年,一直如此。
冯盛交给惠嫔一块血红色的玉。
那玉极其特殊,画着复杂的图案,在玉的最中间,有一块圆形的黑色。
就像是一个人的血瞳和黑眼珠。
惠嫔接下玉佩时,心里不免哆嗦了一下。
这块玉佩,她见过很多次。
几乎隔一年就会见一次。
可每一次见,那股害怕之意都会从心头泛上来,甚至,一次比一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