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来说是姐弟俩。
他们终于聚在了一起,也就是说,他们相认了。
是件好事,为什么又闹到医院来了。
“晚晚的手废了。老头子烧了我们母亲的画,晚晚伸手去火里抢,她的手——”
黎落哽咽,泣不成声,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现在才说?”
霍东铭眉心压不住的怒意瞬间冲出来,如果黎落不是个女人,他早上前揍人了。
“怎么跟你说,你要是真的关心她那么一点点,也不会闹成这样。你不是她老公吗,口口声声说爱她,哪次出事你在她身边,你还不如当初你们俩救下的狗还会陪着她。”
黎落眼泪不断的掉下来。
像断线的珠子,怎么也停不了。
“是外公干的。”
陈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孤影斜长。
“什么外公,老头就老头。我不承认他。霍东铭,你老婆现在人在急诊室里,就说这个仇你报不报吧。”
霍东铭立刻推开急诊室的门,几名医生护士正在尽量处理商晚晚手上的烧伤。
他走进去时,商晚晚的人还是呆呆的。
“晚晚——”
他看着商晚晚,她毫无焦距的眼神令他心疼。
也许是霍东铭的声音多少唤起了她的记忆,在被叫几次之后她终于有了反应。
“妈妈的画没了,我没有保护好她的画。”
霍东铭走到她面前,医生们给她做了局部麻醉,为她修复手上的皮肤。
“没事的,你已经尽力了,不怪你。”
霍东铭看着商晚晚的手,不敢相信那双细嫩纤长,拿画笔的手如今变得皮肉难分,空气里甚至散着着焦烤的难闻气味。
她这是拚尽了全力去抢呵。
“傻瓜,你为什么要自己去抢那些画。你妈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这样做。看看你的手,你以后不想再拿画笔了吗?”
霍东铭眼尾带着潮意,他的女人对画有着如此深刻的痴迷,即使在跟他那么烂的婚姻里都不曾放弃。
现在她的手成了这样,以后怎么画画?
“我不知道,我没想那么多。”
她只想把画拿回来。她不能看着母亲这么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好,我知道。”
霍东铭揽她入怀,不让她去看自己的双手。
医生及时做过处理后给她双手缠上厚厚的纱布。
“霍少,能不能上这边来。”
主治医生心情沉重的将霍东铭叫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