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都是什么情况吧。”
在一间房间里,叶一鸣两手在胸前交叉,对着飞言飞光说道。
他左手边是花相宜,右手边是飞光,对面是飞言。
身后有张放下床帘的大床,苏樱在上面睡着。而小白被伪装成包裹,放在了床上的一角,以避开极度热爱毛茸茸动物人士——飞言随地金刚附身般的摧残。
回想起刚刚那一幕,还在在箫城大街上的飞言飞光被众人围攻,而后垂头丧气任由叶一鸣领着他们进了旅馆。
为什么这两个圣僧反而有种羞耻的感觉?
像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甚至如同刚刚才被人游街示众了一般,飞言飞光两个锃亮的脑袋下,面露羞愧。
明明他们也是天降什么物的受害者啊……
然而——当他们意识到自己不用那么畏畏缩缩,可以光明正大拒绝对方的要求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叶一鸣边上,还是正经危坐,如同待审的犯人一样紧张。而那个领着他们走的人,如同审问犯人的知府一样
,死死地盯着他们,想从那光秃秃的脑袋上盯出什么花样来。
“说,为什么苏樱会在你们手上?”
叶一鸣审问官眉头一抖,厉声问道。犯罪嫌疑人飞言与飞光肩膀抖了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鼓励对方讲话。而后飞光默默地别开眼睛,假装欣赏房间的装饰。眼见同伙人不帮腔,主要涉事嫌疑人飞言咳了一声,决定第一步以精湛的演绎打
动对方,于是便见他可怜兮兮道:
“我、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嗯?”
叶一鸣审问官呵呵一笑,犀利地看着他。
主要涉事嫌疑人飞言苦着一张脸,表情都拧在一起了,道:
“我们真的着急赶路,结果空中就掉了个人下来。我们是无辜的啊,这都说过多少遍了?”
叶一鸣审问官看了花相宜记录员一眼,交换了一下意见。于是叶一鸣换了个问题问道:
“你们赶路,是要去哪里?”
飞言“啧啧啧”地叹了一声,把手中的佛珠按在桌子上,似乎终于发现了这场问话中角色代入的问题,不满道:
“凭什么你问什么我们就要回答什么?我们又不是犯人!”
“哦?不是犯人?”
“本来就不是!”
飞言挺直了脖子。
“那我们聊一聊,当初你们离开莲教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通知我这件事情……顺带——”叶一鸣慢斯条理地折起衣袖,轻笑道,“聊一聊关于你们刚刚喝下的茶里放了毒的事情吧。”
噗——
话音刚落,端着茶杯的飞言飞光马上地喷出口中的茶水。
飞光将杯子重重砸在桌上,眉毛倒竖,气势汹汹:
“明伊夜,你太过分了!”
“所以……?我们还要在清算一下大云寺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虐待我让我差点过劳死的吗?”
叶一鸣笑吟吟地看着飞光。
飞光怒气腾腾地喊道:
“不!”
只见他搬着椅子到了叶一鸣边上,对着叶一鸣的耳朵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将他们如何见到了千问阁阁主,又怎么拿到阁主的纸鹤要去找人的事情交代了清楚,而后面无表情地搬着椅子坐回了原处等待着。
“来,你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