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恕罪,是少爷让我进去的。”
他没说恕什么罪,是衣衫不太整齐还是因为似是而非的‘勾引’。那可怜兮兮的脸蛋上还是红通通的,一双泪眸甚是动人。
席氿寒呆愣住,刚生过病不太灵光的脑袋炸开轰鸣,那些不太正经的猜测如春天的竹笋,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内心是气愤,是难过,是荒谬。
就在刚才自己为他火急火燎的时候里,他在沐浴的时候在跟书童你侬我侬,还在脖子上玩出吻痕?
更荒谬的是,他在想桃花要玩,也得和他玩才对。
已经认清自己内心的席氿寒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吃醋,委屈的心情随之而来,他有些管控不住自己的情绪。
连向来冷淡的神色都维持不住,忍不住冰冷的眼神扫景安一眼,然后再度急匆匆的迈步离开。
相比来时的急切,离开显然是落荒而逃。
他在院门口撞见紧追而来的采梦,可肚子里装满一肚子五味杂陈,实在没有说话的心情。
最终采梦在院门口看了看里面,又看了看席氿寒离开的身影,还是选择继续追自家主子。
至此。
景安觉得自己这一局没白忙活,虽然没把少爷拿下,可与其有感情苗头的另一头被他掐断了呀!
……
“夫人、夫人……”
采梦在半道上追到席氿寒,累的气喘吁吁,待慢慢调整好后才不解的询问。
“您不看少爷了吗?”
尽管两人碰面时在院门口,但是那么短的时间就离开,采梦不觉得夫人和少爷见过了。
“他累了,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此时席氿寒已经冷静下来,慢慢平复的情绪下,不是景安期望的因为误会而死心,反而因此内心的种子开始发芽。
如果桃花喜欢景安,那么说明他喜欢的是男人。
而他本身就是啊!
就像他因为吃醋所冒出的荒唐想法一样,为什么景安可以,他不可以呢?
“夫人,您没事吧?”
采梦看着席氿寒那多变的神色,尤其是本来不悦又忽然勾起一抹笑的突然,美则美矣,但太少见。
以至于她忍不住这样问道。
“我很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