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酌氿寒冷声开口。
要不是还算熟悉,付虞尔都会以为他是来刀人,他的目光在酌氿寒身上上下打量,怎么也找不出半分伤口。
“没什么,倒是你,难得人还好好的来找我?”
两人的关系说来话长,总之既是大夫与患者,也是朋友的交情。
治病要先说病症,这流程酌氿寒自然熟悉,他瞥过眼,心中又出现那说不清的悸动,只觉得病情又发作了。
想起她说的话,酌氿寒连带着面色都忍不住泛起薄红,那双冷眸想压制,又无法控制的情绪不断波动着。
“!”
第一次见酌氿寒有些扭捏脸红,付虞尔诧异的不得了,首先就排除了他看上谁,只觉得这次怕是病得不轻!
也不能怪他这样想,如果不是受伤需要医治,作为一个男人酌氿寒都不怎么让他碰,搭个肩都挪开拍几下嫌弃那种。
简直跟接受过京城,和女人一样的洁身品德教育似的。虽然看起来只是过度洁癖,但洁癖到这种地步,应该也找不着夫人了。
“就是,最近有个新任务。”
酌氿寒强迫自己开口,说一句停半晌,才从贫瘠的脑袋里找出合适的语句。
“但那个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对她下不了手,是不是被下药或者下蛊了?”
还说乱七八糟的话。
什么这样那样,也不会心疼她…
他摇摇头,没有继续深想。
“嘶,我看看!”
付虞尔走近,他行走江湖什么没见过?下药下蛊不说全都会解,可诊断还是能诊断的出来的。
然而一摸脉,忽略掉他的陈年旧疾,这位朋友分明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他的目光开始狐疑起来,尽管再不相信,可怎么也把不出,有什么药物或者蛊虫在作祟。
“那人,男的女的?”
想到刚才被迅速排除的选项,付虞尔乐了。兴致勃勃的松开酌氿寒的手,眉飞色舞的打听。
这杀神向来波澜不惊,那得是美到什么样去才能让他下不了手,心神荡漾?
“女的。”
说着,酌氿寒挪步离他远了些,从袖子里熟练的掏出帕子,将手腕擦了一遍。
他不喜欢被人碰。
组织虽好,但也并非全是好人,他样貌出众,教导他们习武的头子又有娈童之好,要不是他极力反抗,对方对一个孩子又没什么太大防备…
恶心,酌氿寒每每回想都觉得恶心至极。
也是因为那次,他没了杀人的负担。头子被杀了,组织也不觉有什么,反倒因此将他重点培养。
而他除了抗拒以身近敌,其他处处优异,才避免了那些肮脏。
酌氿寒又想起了她,和那个短暂而温柔的吻,他收起手帕的动作顿住,分明被轻薄却到现在也没有不良反应。
鼻翼间仿佛还能想起,她身上有着淡淡的桃花香味,沁人心脾,让他放松。
“哦~~~长得如何?想必怎么也倾国倾城,绝色之姿吧,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刚见面,就下不了手咯!”
付虞尔见他沉思,揶揄的不行,还生出想去看看是何方神圣,将冷心冷情的第一杀手给俘获。
“……不可能。我和她根本就不熟。”
他回神反驳,捏紧手中帕子沉着心塞回了袖子里。一定,一定是她做了什么手脚!也许,是那桃花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