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任叔,没事我就回去了。”
“哎别!”任天翔赶紧拦住我,“多余你可别走,叔实在是给吓怕了。要不你今天就……住在这吧。”
我有点为难,“任叔,这不合规矩,结婚头天哪有女婿住在老丈人家的。”
任天翔一把搂住我,“咱爷俩还讲究这些?你看你这孩子,年纪轻轻的,还挺封建!”
我看了看身上脏兮兮的T恤,挠了挠头。
“我还要去买套衣服呢,明天总不能穿着这个去结婚吧。”
“这都是小事,你别管了,有叔呢!”
任天翔抓起手机,让西装店送两套西装过来,没过多一会儿,一辆车停在别墅门口,一个店员打扮的小伙子提着大包小包进了门。
西装,衬衣,领带,皮带,皮鞋……
任天翔催我赶紧换上试试,我从洗手间里换完衣服出来对着镜子一看……
真别说,人靠衣服马靠鞍,我这乡下土包子一打扮,还真是精神了很多。
任天翔咧着嘴,“合适,真没想到,咱多余打扮打扮,也是个翩翩小伙!”
马兰坐在一边翻着白眼,任诗雨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光芒。
说起来可笑,这是我度过的最……
尴尬的一个晚上。
任天翔和马兰说什么也不敢回屋睡觉,他俩挤在客厅的沙发上,任天翔紧紧地扯着我。
“多余啊,你今晚可哪也别去,叔不想死。”
我又气又笑,“你和婶子踏实的睡吧,我守着。”
任诗雨蜷缩在我身边,脸色发白,我拍了拍她的手。
“你就在我旁边打个地铺,放心睡,有我呢。”
任诗雨点点头,给我冲了杯咖啡,“别熬太晚了,要是困了你就喊我,我起来看着,你睡会儿。”
我故意逗她:“你起来干嘛啊,给鬼当点心吗?”
任诗雨打了个哆嗦,我有点后悔,怎么总改不了这个嘴贱的毛病。
“不说了,睡吧,放心。”
我关了灯,斜靠在沙发脚上,四下看了看,目前还算正常。
任天翔很快就打起了呼噜,任诗雨的呼吸也均匀了起来,只有马兰不敢睡,她死死地抓着毛毯的一角,瞪大着眼,在黑漆漆的屋子里贼亮贼亮的,活像个猫头鹰。
客厅里的落地座钟敲响一下,凌晨一点了。
“扑簌!”
门外传来了一声不易觉察的轻响,我猛然坐直了身子,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