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答案的那一刻,何冀北脸色就沉下去了:“你走吧。”
他转身,背对门口。
高柔理是第一个让他服软的人,一次就够了,他不喜欢舔着脸。
“那我就从明天开始休假了。”又恢复到高秘书的语气,恭敬温顺,“何总,您好好休息,祝您早日康复。”
说完她出去了,还关上了门。
护士还在病房里,从头到尾当空气。
“护士。”
护士问病人有什么事。
何冀北笔直躺着,手左右对称放:“帮我把床往左边挪三厘米。”他又开始龟毛了,“墙上的插座没有在正中间。”
“……”
护士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隔音不行,高柔理在外面听见了,没办法,又折了回去。
“何总。”
何冀北身子没转,头转了,看向门口的方向:“你还回来干嘛?”
高柔理回来给他挪床:“护士小姐,请问这强迫癌还有得治吗?”
护士面无表情:“准备后事吧。”
何冀北:“……”
高柔理笑得很畅快,语气也得意:“听见了没,何总?”
何冀北看着她,犹如看陌生人:“你以前不这样。”
过去七年,用一个不太好听的词,她言听计从。
优雅、专业、知性,这是所有人眼中的高秘书。
高柔理今天的裤子跟昨晚一样,依旧很短、很辣:“我都要离职了,谁惯你啊,以后在外边差不多就行了,少管别人的头发跟腰带。”
她今天的头发卷得很好看,随意慵懒,不对称。
她今天的上衣也很好看,单边露肩,也不对称。
何冀北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她,高秘书有时候很听话,有时候很不听话,还有时候非常凶,会咬人挠人。最后这个有时候,是在床上。
高秘书是个很奇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