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里忍着才没怼回去,拉着姜灼坐到沙发的另一头。
大概有十多分钟吧,祖孙两个都不吱声。
秦延君又翻了页报纸:“什么时候回公司上班?”
秦昭里还没打算回去:“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
秦延君不以为然:“给别人打工有什么好。”
“我在秦氏一样是给人打工。”她又没有股份。
秦延君被她噎住了。
“董事长,”张女士说,“饭好了。”
秦延君把报纸放下,摘掉老花镜:“吃饭吧。”
饭桌上很安静。
秦延君坐一边,秦昭里和姜灼坐对面。
“这个有点辣。”
姜灼不太能吃辣,秦昭里把他面前那盘尖椒牛肉端开,换了一盘东坡肉到他面前。他只夹自己前面的菜,秦昭里怕他吃不到,拿了个碟子给他夹了很多菜。
秦延君看得很不是滋味。
姜灼在桌子底下拉了拉秦昭里的衣服,她这才夹了块肉给秦延君。
秦延君愣了下。
她独立得早,十几岁就搬出去一个人住,这十多年来,他们祖孙一起吃饭的次数用手指数得过来,每次在饭桌上不是一句话没有,就是谈公事。
秦延君看了看她。
她很不自在:“怎么了?”
“没什么。”
秦延君把肉吃了。
他都不知道他的孙女是什么时候长这么大的,他教她认股市走势的时候,她才长到桌子那么高。
饭后,秦昭里和姜灼坐了有一个小时,也没一句交谈。
过了八点,她说:“我们回去了。”
秦延君语气淡淡地嗯了声。
秦昭里拿了包,和姜灼走到门口,她停下:“爷爷,多保重身体。”
秦延君回了声:“车开慢点。”
祖孙两个都一个脾气,性子犟,不会服软,有些话憋着不说出口,也说不出口。
等从别墅出来,秦昭里回了头,看屋里的灯光,看灯光里老人的白头发。
“今天桌上的菜都是我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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