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君呆滞了十几秒,然后抹了把眼睛,拄着拐杖站起来,整了整身上的中山装,再掸了掸灰,恢复平时的冷漠神情,甚至有点暴躁:“我不是你爷爷,请叫我董事长。”
秦昭里:“……”
方秘书:“……”
茅坑里的臭石头都没这老爷子脾气臭。
乘务长这时接了一通电话,接完电话活过来了:“各位家长,飞机已经联系上了,乘客也都安全。”
家属们谢天谢地谢菩萨保佑。
秦延君冷着脸走了几步,回头:“没上飞机就不会给我打个电话?”
秦昭里说:“我打过了。”
方秘书解释:“董事长,您手机落办公室了。”
秦延君恼羞成怒:“你就不会给方秘书打?”
秦昭里说:“我也打了。”
秦延君扭头,往方秘书的方向投去死亡目光。
方秘书怕再挨棍子,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刚刚没机会说。”
秦延君暴怒:“你被解雇了。”
方秘书看向秦昭里。
秦昭里试图安抚:“爷爷。”
秦延君刚刚出了洋相,拉不下脸来,嘴硬道:“请叫我董事长。”
秦昭里也是个脾气大的:“我还好好的你就不爽是吧,非要我出点什么事?”
秦延君被她噎住。
气氛僵着,祖孙两个谁也不先服软。
失联的飞机在另一个城市迫降了,刚刚哭闹的家属都在给家人打电话,一个个又哭又笑的。
秦延君态度松动了一点,他问姜灼:“你这次回来还走不走?”
要是不走他就原谅他们。
姜灼如实回答:“下周还要回去。”
秦延君顿时冷脸:“滚吧,小白脸。”
方秘书:“……”是他太单纯,居然还在期待世纪大和解。
没有世纪大和解,只有祖孙对垒。
“秦董事长,”秦昭里听不得姜灼被骂,“你别太过分。”
秦延君哼了声,扭头就走了。
哎!
方秘书叹气,对秦昭里说:“老爷子他很担心你,刚刚还哭得很惨来着,就是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