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棠光直接共享了徐檀兮短时间内的记忆,没有任何过渡。
“你、你——”王田福瘫软地趴在地上,愤愤不平地放狠话,“我要报警,我要告你!”
棠光置若罔闻,目光环视了一圈,房间里什么利器都没有,但有个烟灰缸。。。
她走过去,拿起烟灰缸。
王田福立马坐起来,蹬着地往后缩:“你要干嘛!”
他的妻子陈氏张嘴就要尖叫,棠光目光扫过去,凉嗖嗖的一眼,陈氏立马吓得噤声。
“我会干嘛,那得看你们老不老实。”棠光弯下腰,用烟灰缸敲了敲王田福的脑袋,“这些横幅是谁做的?”
不等王田福松口,她“好意”提醒一句,语气跟说着玩似的,可那眼神不是闹着玩的:“谁做的我就报复谁,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王田福就一工人,再怎么想捞钱,这下也怕了,脑袋上冷汗直流,小腿在发抖:“警察还在查我女儿的案子,你要是敢对我们怎么样,你一样会被抓起来。”
“对你们怎么样?”棠光笑了下,眼里有股子随心所欲的狠劲儿,“谁看见了?”她抬头,问乔子嫣,“你看见了吗?”
乔子嫣摇头。
“……”王田福牙齿都哆嗦了。
突然,咣的一声。
烟灰缸被棠光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她蹲下,在碎玻璃片里慢条斯理地挑挑拣拣,捡起一块最锋利的,她眼皮抬了抬。
王田福大喊:“张子聪!”他汗流浃背,大喘着气,“横幅是张子聪给的!”
果然有猫腻。
“张子聪是谁?”
“我女儿的男朋友。”王田福不敢再隐瞒,老老实实地招了,“我女儿跳楼之后,他把遗书送过来,说那个老师家里很有钱,还跟我们说要去学校闹,闹越大就能拿到越多的赔偿。”
棠光前脚离开酒店,王刚后脚带人来查监控和开房登记人。
张子聪不是本地人,他租了个单间,在河西那边。
三点多点儿,门铃响了。
张子聪没有正经工作,晚上在酒吧里推销酒水,白天就在家里睡大觉。
门铃吵得他很烦躁,语气不好地嚎了一句:“谁啊?”
他开了里面那扇门,外面的防盗门还锁着。
他隔着门打量外面的人。
是个小美人呢。
“张子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