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贵妃当场昏厥,熙和宫乱成一团。
宫女们立马就去太医院请太医了,可今天当值的太医,要么守在慈宁宫,要去去了未央宫,熙和宫的宫人,居然请不到一个太医。
初夏和萧玉清守在皇后的床边,皇帝来的时候,就看到床上躺着的,面色苍白,时不时的说着胡话的妻子。
一旁守着的是,是神色惊恐的萧玉清。
“皇后怎么样了?”
听菊行了一礼,面色忧虑的说:“娘娘一直未醒,太医刚刚已经给娘娘施了针……”
说着假意抹了抹泪:“白日里未央宫出了刺客,娘娘本就受了惊吓,夜里担忧太子殿下的身体,睡不好,想着去看看王妃。
谁知,居然就在院子里看到了那装神弄鬼的下作之人……太医说,娘娘情况危险,夜里可能还会发热……”
听菊虽然带着哭腔,但一字一句的,说的特别清楚。
初夏在一旁,表示学到了。
“未央宫遇刺!朕怎么不知道?”
“娘娘说陛下忙于政事,且娘娘也没有受伤,便不愿意让陛下劳累。
白日里娘娘就觉得心口不舒服,本要请太医,但得知道太后娘娘也病了,许贵人也动了胎气,一急,居然要昏厥,幸好是缓过来了。
见娘娘忧心,太子殿下和宁王便替娘娘去探望了太后,娘娘等着消息,不愿意休息,这夜里又受了惊吓,便……”
皇帝面上动容,他坐到皇后床边,看着皇后蹙起来的眉头,对贴身内侍王力说:“传朕手谕,去请许院判进宫……”
“陛下……陛下……”皇帝听到了皇后的低喃声,忙将手伸了过去:“朕在。”
跟着皇帝过来的岑贤妃看着这一幕,开口道:“皇后娘娘竟独自承受了这么多,妾身想想,都觉得心疼极了。
陛下,妾看着宁王妃似乎是累极了,不若让她先去歇息吧,陛下明日还要上朝,也去偏殿歇一歇,这里,让妾守着。”
“娘娘最看重的便是陛下和宁王妃,若是她醒了,见你们如此,也不知会如何的内疚。”
岑贤妃轻声细语的,让皇帝的眉头舒展了不少。
皇帝有些犹豫,妻子病着,他怎么能一个人去休息。
“贤妃娘娘说的对,若是娘娘醒着,定然不愿意看陛下如此。
陛下已经传唤了许院判,许院判医术高明,有他在,娘娘今夜一定会平安度过的。”听菊也在一旁劝说。
“娘娘突然晕厥过去,太子殿下同宁王殿下又在慈宁宫守着太后娘娘,奴婢实在是慌张,才绕了陛下歇息。
娘娘若是醒来,定然是要自责的,陛下若是去歇息了,娘娘的愧疚,也就能轻一些。”
皇帝也知道妻子的性子,将他看的比什么还重。
加上他今日实在是累。
刚回宫的时候,听慈宁宫的宫人说母亲病了,皇后却守在未央宫,没有去探望,其实心里是有些不满的。
因而夜里也没有来未央宫,如今知道了原因,正是愧疚的时候。
又听了贤妃和听菊的一番话,更是自责不已。
他又怎么舍得皇后更难受呢?
最终还是去了偏殿,去之前,还让萧玉清也去休息。
初夏陪着萧玉清出去的时候,感觉到她紧紧拉着自己的手,问:“初夏,香姨不会睡了就醒不来吧,就像我娘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