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铮摩挲着她的柔荑,又伸出手捋了捋她鬓边的发丝,这才幽幽然地说了一句:“冰霜有孕和严如月有孕的时间也太近了些。
”
宁兰怔然,半晌不敢接话。
魏铮自嘲地笑了笑,只将宁兰的柔荑放在唇边吻了吻。
他嗓音温柔又极富耐心,只道:“夜深了,该睡了。
”
*
宁兰一夜无梦,晨起醒来的时候,觑见床榻边上没人,便将朱嬷嬷唤了进来。
朱嬷嬷道:“晨起时爷去了刑部上值,瞧着面色不大好看,应该是把冰霜的事放在心上了。
”
宁兰点点头,笑着说:“我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
她算是个极有耐心的猎人,在暗地里守株待兔,只想把严如月一网打尽。
虽然以她目前的本事没有办法剥下她一层皮、抽去她一条筋,却也能让她痛苦难受一段时日。
每每思及此,宁兰心中翻涌而来的恨意便能消退一些。
午膳过后,宁兰让朱嬷嬷去前院打听消息。
一个时辰后,朱嬷嬷满头大汗地赶回了西霞阁。
她将自己在前院的所见所闻尽皆说给了宁兰听。
自从上回纳妾礼不欢而散后,周氏便没有登过魏国公府的大门。
这两日赶在冰霜头七的日子来了一趟魏国公府。
瞧着像是因为冰霜的死特地赶来了魏国公府一般。
宁兰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了几分,只说:“这对母女可真是不打自招啊。
”
朱嬷嬷与芳箬隐隐约约间大抵是明白了宁兰要借着冰霜之死打击一番严如月的威势。
两人皆是全身心地辅佐着宁兰,对此便道:“姨娘想怎么做都是姨娘的本事,只是万万要切记不能过分劳神,万一伤了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不美。
”
提到“孩子”二字,朱嬷嬷不免压低了些自己的声音。
说完这几句话,宁兰便上榻睡了午觉。
与此同时的清月阁内,严如月也正为了严管事被扭送去京兆府的事烦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