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合适吗?
说他喜欢过自己妹妹,这又合适吗?
苏昭宁突然觉得,整个京城圈子真的好小,似乎翻来覆去就是这些人。
其实京城并不小,只不过适龄、且能进各家长辈眼中的少年郎,总不会特别多。
南宛宛低着头,一直没有打断吴老太君的话。她听着她祖母已经念了京中一大半的少年才俊,心底就说不出在期待些什么。
似乎她祖母还该说些什么,还该有些人要说出来。
只不过吴老太君似乎已经无意在讨论人选了。她直接总结道:“这些人,我觉得一个个都疏忽不得。嫁人是女子的一次新生,宛宛一定要挑个下半辈子都会一直照顾她,对她好的人家。所以,我们必须去直接接触接触。”
没有想到这个年纪的吴老太君这般开明。
苏昭宁笑着赞同道:“祖母能这样想,就最好了。昭宁确实觉得,婚事犹不可尽听人言。”
吴老太君听后,顿觉这长孙媳甚明自己心意。她点了点头,答道:“所以这个月二十八你领着宛宛去趟醉仙楼。暗中观察一番谌家郎的品行。”
“是。”苏昭宁笑吟吟应了。
她没有注意到,表面上在同南怀信继续抢菜的南其琛,听到这最后一句的时候,耳朵动了动。
南小霸王记住了——二十八、醉仙楼。
今日的这趟晚饭,让南小霸王记住了醉仙楼,让南宛宛知道了自己的几个议亲对象人选,让南怀信更加笃定了他夫人的好运道,也让赵嬷嬷更加亲眼所见了苏昭宁的日益受宠。
不仅是受定远侯爷的宠,而且颇得吴老太君的宠。
赵嬷嬷越来越焦虑了,府上的谣言也就越演越烈了。
破竹的死暂时在明面上似乎没了谣言,但定远侯府的所有下人,心中都还记得有一个叫破竹的一等丫鬟。
记得那个丫鬟得罪过新入府的侯夫人,记得那个丫鬟最后死了。
陈婆子更是记得此事。
并不是她特意去记得,而是其他人提醒她记得。
本月二十二,正好是破竹的生辰。一个下人的生日,原本是没有人会费心去记的。可偏偏破竹死的那日,也是二十二。
虽然月份不同,但同样的日子生死,总让人有些说不出的寒意。
二十二日那天,厨房的婆子一边做着吃食,一边拿目光偷瞟陈婆子。
陈婆子感觉到了这些人的目光,被看得烦了。她索性开口问道:“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直接同我说。待我去给夫人送饭了,你们就没有机会说了。”
“陈大姐这是又要去编排什么长短吗?”厨房一个伶牙俐齿的婆子问道。
陈婆子被这一句话梗到。她顺着胸口,往下连连抚了几口,才开口说话:“我可没有什么长短好说。不过你们这样看了我几日,谁会不觉得奇怪?”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婆子望了陈婆子一眼,就立刻转过去了。
陈婆子一阵气恼。她转过头,正好对上一个慌慌张张的目光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