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副娇憨的模样,明明身子还没痊愈,脸都泛着淡色,给人一种我见犹怜之感。
慕承诀眼底浮上一丝无奈,将手指抽出,“俯耳过来。”
楚婕怜一听,眼中闪过光亮,像是得了肉的小狐狸,连忙凑到慕承诀耳边。
一番低语之后,楚婕怜睁大眼睛,“爷,真的这么做?”
“怎么?你不敢?”
楚婕怜摇头,“并非妾身不敢,只是此事牵连甚大,一个不留神,便会引火自焚的。”
见到楚婕怜眼中尚有顾虑,慕承诀没将话全盘托出,而是伸出刚才被她拽过的手指,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尖。
“自己想!”
说罢站起身,楚婕怜见状,连忙探起身子,“爷要走了?”
慕承诀没说话,而是淡眸望向她,“这几日好生歇息,且不要出去招惹,病到祭月礼再出来。”
扔下这句话,他走出内室,楚婕怜回味着他方才所说的那句话,倏地明白了。
眼中浮上笑意,对着慕承诀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
“多谢爷赐教,婕怜受教了。”
……
之后的几日,楚婕怜不光自己没出去,就连崔婆婆,她也再三叮嘱,除了拿份例,不要在府里走动。
但就是每日领取份例,楚婕怜还是从崔婆婆口中得知,二夫人最近火气甚旺,已经罚了苑中好几个丫鬟。
旁人都不知道为了甚,但楚婕怜知道,薛氏这是害她不成,她又借故装病,寻不着害她的机会,故而拿丫鬟出气呢。
而因为薛氏气不顺,许是传到了慕承墨那里,出府搬到别苑去住的他,又回来小住,说要过了祭月礼后再走。
二夫人因为儿子回来,倒是气顺畅了不少,破天荒的,老公爷竟然在这两日召见了慕承墨。
母女俩原本有些气不顺的地方,在见完老公爷后,府里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一转眼,这祭月礼便到了,楚婕怜休养了几日,精神也彻底恢复了起来。
这几日,慕承诀没有找过她,倒是派魏四过来送过几次东西,但都是夜深人静之时送来的。
估摸着是担心薛氏发现,故而魏四放下东西便离开了,弄的楚婕怜想问问慕承诀这几日在做甚也不得空。
中秋祭月礼当日,万里无云,天气晴朗,是难得的好天气,楚婕怜起身后,崔婆婆便走了进来。
“贵人,今日府里可真热闹,老奴刚才去领份例,听说府里请了位得道高僧过来,要替老爷祈福呢。”
听到崔婆婆的话,楚婕怜唇角微弯了下,看来慕承诀这几日不在府里,便是去操持今日之事了。
“那二夫人呢?她今日在做甚?”
“老爷如今卧床,她带着二公子在前厅招呼前来送礼的大小官员家眷呢,看上去就像是这定安府是他们母子的似的。”
崔婆婆一脸看不惯的撇了撇嘴,“那二公子可真是越看越轻浮,那些官员的家眷,他也不知道避讳,光天化日之下,便和几位小姐眉来眼去的,甚是不自重。”
听到崔婆婆的话,楚婕怜正在梳头的手停了下来,脑海里划过小环之前所说的,那慕承墨服用‘幻粉’之事,想来,二夫人应该是不知情的。
于是心下生出一个念头,却很快就被她给压了下去,爷吩咐过,不可节外生枝,待今日之后,再做打算好了。
“贵人,今日祭月礼,贵人要着哪件衣裳?”
崔婆婆的声音打断了楚婕怜的思绪,她转过身,看向她手里拿着的几件襦裙。
想了想,便挑了其中一件鹅黄色的,“就这件吧,正好中秋月圆,这衣裳也应景。”
“是,那老奴这就给贵人将衣裳打理好,贵上晚上还要去祭月的,可不得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