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池似笑非笑看向问剑,摇头道:“这一点,你远不如你主子。
活该你只是个奴才。”
问剑觉得她在强词夺理,可却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
宋清池握着空了的茶杯,将它顶在手指看它在指尖旋转。
忽然“啪”一声,杯子掉落在地,碎裂成片。
宋清池脚踩在上面,微微用力将之碾的更碎。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她用下巴点了点碎片处,问剑会意,默默起身走到那里,重新跪下。
细碎的瓷片渣锋利无比,很快扎入他膝盖中,血从破口处一滴滴落下。
问剑咬牙,强忍着一声不吭。
宋清池走回桌边坐下,撑着下颚好好欣赏了一下他的表情,满意道:“若说歹毒,你倒是提醒了我。
沈降好歹也与我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
问剑以为宋清池这是改变了主意,准备出手救沈降了,眼中流出喜色,却听她不紧不慢继续——
“我这个人心肠最软,看不夫君受折磨。”宋清池偏头看向问剑,当着他的面拾起地上的刀,曲起手指在刀身上弹了一下,兴奋开口:“你这刀属实不错,看着便挺快的。
走吧,带我去找夫君,让我直接砍下他的脑袋,给他一个痛快。”
问剑起来的动作一顿,抬头说不清是该觉得被戏耍的愤怒更多,还是该觉得荒唐更多。
宋清池才不管他怎么想,推开门回头见他还跪在原地,催促道:“起来啊,你不是很着急吗?”
“王、王妃别开玩笑了。”问剑艰难开口。
“玩笑?”宋清池收回脚“啪”一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窥探的视线,长刀下压,锋利的刀身如:“我从不说笑。”
“皇帝想要他命,就这样让他死了实在可惜。”宋清池勾唇,语气轻松的像是在讲笑话,可问剑只觉肝胆两寒,只能麻木听她魔音灌耳——
“像我这样歹毒的人,”宋清池特地在“歹毒”两字上加重了音,笑了笑道:“我一定会亲自砍下他的脑袋,送到当今圣上手中。
你说,圣上龙颜大悦之后,能赏我多少东西呢?”
问剑不敢说话,门外却又一道稚嫩、冰冷的声音响起——
“赏你黄金万两,赏你千亩良田,赏你珠宝玉石,赏你鬟侍无数!”
沈妗妗扶着刘氏一步跨进门槛,冷笑看向宋清池:“他敢给,你敢接吗?”
宋清池抿唇,陷入沉思——她承认,她刚开始有口嗨的成分。
但她现在突然有亿点点心动是怎么肥事?
她那便宜夫君在皇帝那儿居然这么值钱?
糟!真想杀夫证道了
不是她心志不坚定。
是对方实在给的太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