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挎着刀的大拇指向上一弹,刀身滑出刀鞘,寒光大盛。
“啊——”沈矜矜被吓了一跳,捂着嘴下意识往宋清池那边靠了靠。
“大人若真觉得那边会满意,那您还等什么呢?”宋清池不仅不躲,还主动将脖子往前伸了伸。
沈矜矜被她吓了一跳,急忙拽她胳膊小声急道:“欸,他都要砍你了,你还主动把脖子凑过去,你疯啦?”
“大人剥下那些狼皮的时候想必已经检查过狼尸了吧?”宋清池没理沈矜矜,朝曾虎问道。
这一点是在她问元宝时发现的,当时虽然确定了有人在狼的饮食上动手脚,但不亲眼看过宋清池还是不放心,她后面让元宝去找,元宝却说曾虎已经将所有狼尸尽数销毁。
她当时就猜到,应该是曾虎发现了什么,不过没说。
他不说,不想站队,但为了她的安全,这个队他不选也的选,而且必须选择她宋清池这一队!
“给狼吃帮助兴奋的药,激发他们的兽性借刀杀人。”宋清池似笑非笑继续:“沈凛他们昨天为什么要挑拨我大房和沈家其他人的关系制造混乱,那是因为我夫君发疯皆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所为。
那人许诺帮他逃跑,夜半子时便是他们约定的接头时间。
我昨天明明找借口让方副将将他抓起来打一顿,这样你们还看不住人,怪我?”
曾虎默默把刀插回去。
宋清池收回探出的上半身做好,冷笑道:“一个借刀杀人;一个下药断智。手段不同,目的不同,大人如此聪慧,难道还不明白这是出自两个人的手段吗?”
她顿了顿,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润唇,又道:“想杀我们的,是圣上。他让那些狼来的时候不知道负责押送的你们无辜吗?他知道,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大人想杀了我们去讨好圣上?这当然可以。
不过大人要不要和我打个赌?大人今朝将我与夫君的项上人头送到御前,下一个要掉的就是大人你的脑袋。”
宋清池冷笑道:“大人以为为什么是那些狼?我夫君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圣上刚登记便用莫须有的罪名抄了我北冥王府,将我沈氏族人全部流放给披甲人为奴已经让京中流言不断,说他卸磨杀驴实非明君。
圣上恨我夫君恨我沈家恨得牙根痒,不还是要看着我们光明正大走出京城,连杀人也不敢派手下养出的那些死士,只敢让野狼袭击,他怕啊,他怕自己的恶行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他怕史书落笔遗臭千古,怕后人在他死后对他口诛笔伐。
如实这般,大人还觉得杀了我们是替君分忧的好选择吗?”
沈矜矜已经听傻了,傻乎乎摇头道:“这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不仅讨不到好还会被踢断牙齿往肚子里吞。”
“看,连沈矜矜这傻子都知道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宋清池道。
沈矜矜:?
嗯?
她怒视宋清池:“宋!清!池!你骂我?!”
“不,我是在夸你。”宋清池笑眯眯摸摸她的脑袋:“你以前傻,今天终于聪明了一回。”
“哼,这还差不多,我最聪明了!”沈矜矜傲娇道,说完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被宋清池摸摸头好舒服哦!
不想了,不想了,她现在只想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