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今天这件事情我就当做没发生过,但是下一次,我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场面,双白是我的未婚妻,我希望你给她应有的尊重。”
聂天奕仍然不以为意,他刚要继续开口,聂广生从书房里出来,冷冷地向他们这里看过来。
“这么晚了不睡觉在搞什么?”他看到了聂天奕,脸色更加阴沉:“你涂脂抹粉的去哪里?”
聂天奕撇撇嘴:“爸,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你的事情还没完,聂天奕,这段时间你最好老实点。”
聂天奕拉着脸不情不愿地回房间了,聂广生看看聂予桑他们:“有了孩子就要早点睡。”
聂予桑跟翟双白回到了房间,他没问她去哪里了,只是跟她解释:“五哥的话你别在意,他一向都这样。”
翟双白说:“我的心理素质,比七少想的更要好。”
“那就好。”他看着她微笑:“明天有空吗?”
“嗯?”
“我们去把结婚证领了吧。”
翟双白意外又不意外,尽管她一肚子疑问,但她还是没问。
反正,达到了她要的目的就好了,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她回答:“好。”
于是,第二天,他们真的去领了证。
看着红彤彤的结婚证,还有他们的合影,聂予桑依然笑的温雅和煦,只是她无论摄影师让她笑得开心点,她还是一丝表情都没有。
领完证,她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正在民政局院子里等她的聂予桑。
他穿着深蓝色的羽绒服和牛仔裤,阳光从树叶地缝隙中落在他的肩膀上和头发上,他低着头正在看结婚证,唇边绽放着一个几乎可以称作为幸福的笑容。
她不懂聂知熠,同样也不懂聂予桑。
她甚至有种感觉,虽然现在看上去她利用了聂予桑,但或许,她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也说不定。
她曾经猜想过聂予桑这样做的原因。
也许,聂予桑也需要她这个孩子,毕竟因为红豆,他失去了成为聂家长孙父亲的这个机会。
尽管聂予桑如同清风朗月般,但是谁能看清楚那张漂亮面孔下的心呢?
这么想,翟双白就心安理得了。
她向聂予桑走过去,他立刻迎上去,自然而然地扶住了她的手臂。
“中午要不要在外面吃饭?”他问。
“我有个地方要去。”翟双白说。
“哦,哪里,需要我陪吗?”
“随便。”
她去花店买了花,去顺德祥买了鸭油酥饼,去正和番买了兰花豆,还有刚炒出来的糖炒栗子和粮油店里最老土的那种绿豆糕。
很甜很油还能吃到糖粒子,吃完一块嗓子眼里都发齁。
翟双白从来不吃,当了律师之后,她只吃五星级酒店里最高级的乳酪蛋糕。
她带着这些去了墓园。
当聂予桑把车开到墓园门口的时候,他也明白了。
他帮忙提着东西跟她进去,看着她低着头一样一样的把那些东西放在墓碑前。
墓碑上是一个年轻男人的照片,戴着眼镜,干干净净的长相,笑的如沐春风。
他知道这个年轻男人是谁,他轻轻地将花放在墓碑上,就退到了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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