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黎舟坚韧,跟你哥哥、跟你如何没有关系。”
江文菲,“可是沈黎川,我哥哥只在冰岛前动一次手,你就在沈家困局里挣扎这么久,最后也是我哥哥帮你挽救。他的手段你亲自体会,倘若真刀真枪是你这种程度,她能坚韧多久?”
歪理邪说,加害者暴行有理,受害者不死即错。
沈黎川彻底放弃与她交流,转身走到书桌前,用座机拨短线。
江文菲慌乱起身制止,“我怀孕五个月了,孩子生下来,我愿意把她给你。”
沈黎川握住话筒,面色寒如冰霜,凝冻住一种异样严肃的阴沉。
他不出声,江文菲心里没底,花招用过太多次,沈黎川对她没有信任了。
“真的。”她嗓音发颤,捧着肚子,“沈黎川,你别觉得我恶毒到该死,我从回到江家拥有一切,可实际我什么都没有,你们都爱她,都护她,愿意无偿给她帮助,给她钱,只要她需要的,哪怕不张口,你们都送上。而我只是一个工具。”
江文菲逐渐显露崩溃,细密颤抖成抽搐,“江氏是哥哥的,将来也会是黎舟的,他原本就没打算给我任何东西,甚至在心里早定好我的结局。你让我住沈家,护我六个月,到我出月子,你不留我,我可以走。”
沈黎川收敛了不耐,冷森森审视江文菲。
江文菲多次装病,颤抖抽搐是她拿手戏,眼下却与以往不同,惊慌满目,无望扎根灵魂,演是演不出来的。
回想江文菲之前种种,像是一种示弱,淡化黎舟苦难,转嫁到自己身上,为的是勾住他软心肠,留她住沈家。
沈黎川缓缓放下电话,缓缓走近,近到仅剩两步,抬手能摸到江文菲隆起的肚皮。
“你回国敢透露江寒峥查黎舟身世,说明你也没有那么惧怕江寒峥,如今是又发生什么,让你惊怕到这种的地步?”
江文菲悚然,拼尽全身的力气为维持站姿,“什么都没发生。”
她面孔惨白,哭喊的腔调,“我孕晚期一个人在郊区,安保不好,江氏树敌太多,我害怕。”
“是狐天德吗?”沈黎川一语道破,“江文菲,我不如你哥哥眼睛毒,但你档次太低,我还看得穿。”
江文菲剧烈颤栗,脸庞鸡皮疙瘩起了密密麻麻一层,“不——”
“你跟他有秘密,你不想和他待在一起。”沈黎川辨析她眼底,“我知道现在问,你也不会坦白。所以我留你住在沈家,等狐天德来找你。”
一击致命,江文菲彻底瘫软,浑身骨肉腐烂成泥,垮趴在沈黎川脚下,抓他裤脚。
“你不是这样的——你变了——”
沈黎川不言不语,退后到桌前,拨通管家内线,吩咐他带江文菲去客卧。
窗外树枝在风中无限凋零,窗台上做了小巧舒适的鸟窝,那两只小鸟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变不变,江家人最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