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派一些人帮我看着小年……”瞿苒的嗓音沙哑,清澈的瞳眸闪烁的不安的光忙,柔弱不已的语气恳求,“一定要帮我,姐姐醒来的时候,不可以看不到小年……”“好。”这是第一次,关彻看到瞿苒柔弱无助时的真实样子,他的声音不禁也沙哑了一下。从一开始的扮演单纯可怜的小白花到后来坚韧倔强的样子,她几乎很少泄露自己真实的情绪。自小到大所经历的一切,让她已经学会用坚强和伪装将自己紧紧地包覆住。他以为他根本不会看到她真正的样子。“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我要保护好小年,照顾好小年……因为我知道小年会是姐姐未来生活里的那抹光亮,她不可以看不到小年……”瞿苒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可见她此时飘荡无靠的心境。关彻随即将瞿苒按进了怀里,他的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额头上。“我向你保证,没有人可以把小年从你们身边夺走!”瞿苒呜咽地抽泣起来,像是一瞬间失去了内心所有的防备。……车子本该开往关氏集团,关彻却命令叶朔开往临江会所。想到关氏集团一众高层还在会议室里等着关彻,叶朔已经能够肯定,在不久的将来,瞿苒将会真正收获属于她的幸福生活。之后,关彻将已经睡着的瞿苒,轻轻地抱放在了会所888号房间的大床上。睡梦中的瞿苒眼角仍旧挂着泪水,关彻用拇指帮她拭去眼角残余的泪痕。叶朔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破防的瞿苒,有些无法理解。记忆中,瞿苒遭遇了太多比这件事更棘手的事情,比如遭遇枪袭,又比如被天著一号地的那一家疯子逼进阴森的森林,再比如面对秦意欲要她的命……她总是越是危险的时候越能保持从容镇定,可是今天,她却因为还没发生的事情而恐惧不已,甚至泪流不止。刚才那一刻柔弱凄楚的样子,任人看见都会心疼。在关彻从房间出来以后,叶朔忍不住道,“记忆里,瞿小姐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关彻视线停留在熟睡中的瞿苒身上,轻淡的声音道,“内心所有的心酸和委屈累积太久,终于在今天面临内心最为恐惧的事情时,不受控制地释放。”“这么说,这反倒对于瞿小姐来说是好事,否则内心一直压抑着这股委屈的情绪,以后恐怕会演变成抑郁。”关彻脸色幽沉,叮嘱,“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她休息,这一觉她应该会睡得很久。”“是。”……当关彻和叶朔离开888号房间,臧清宁欲冲向888号房间,却被关瑾晨阻止。“你可不可以冷静一点?”“我怎么可以冷静?”臧清宁愤怒地反声质问关瑾晨,“我现在还是关彻的未婚妻,她怎么可以这样堂而皇之地勾引关彻?”关瑾晨紧紧地抱住臧清宁的胳膊,生怕她再次冲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二哥才是对瞿苒不撒手的那个人,刚才在右宅你也看到了,为了她,二哥什么都不会顾及!”臧清宁来关宅找关瑾晨,正好碰到了瞿苒打车来关宅。于是与关瑾晨看到了花园里发生的所有事。当下臧清宁就已经想要冲到关彻面前质问,好在都被关瑾晨拉住。臧清宁的眼泪汹涌流淌,哽咽道,“难道我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一起吗?”关瑾晨无奈地看了一眼臧清宁的肚子,“当初我让你不要留下这个孩子的,这样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可你偏偏要告诉你哥……哎……”臧清宁并没有为这个孩子做任何解释,她只是不断地想要挣开关瑾晨,欲图一脚踹开888号房间门再把瞿苒从关彻的床上扒起来,可惜都被关瑾晨制止。“你当真以为你可以找瞿苒的麻烦?你仔细看看周围吧,那些保镖只会谨守叶朔的命令,可不会顾及你是臧清宁。”关瑾晨最后劝说。臧清宁这才注意到,瞿苒房间的周围都是保镖,哪怕只是过路的服务员靠近,都会被保镖警惕地看一眼。她根本不可能将瞿苒从关彻的那张大床上拉起来。“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哥哥也这样对我,他明明答应我,只要是我想要的,他都会给我……可是,他却不听我的,成全瞿苒,眼睁睁地看着我失去关彻……”臧清宁失去刚才的嚣张和跋扈,脸上充满难过,心酸委屈地控诉。关瑾晨抚慰道,“那是因为你哥很清楚,即使没有瞿苒,你和关彻也已经不可能……清宁,不管怎样,你还有你哥,以后你哥一定会帮你找到很好的男生,你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喜欢关彻,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他了……”臧清宁的泪水再度肆意地自眼角淌落。关瑾晨道,“清宁,其实你已经很幸福了,你拥有一个爱你胜过一切的哥哥……可是我呢?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想要什么,也没有人关心过我的事业和感情生活,似乎我在这个家根本可有可无……”“我哥真的爱我胜过一切吗?不,我想不是的……”臧清宁悲戚地呢喃地自语,直到眼泪再度将她的视野模糊。渐渐地,身体也开始失去气力。当关瑾晨发现臧清宁的不对劲时,她身子已经摇摇欲坠。在她即将倒地的那一刻,关瑾晨及时扶住了她,“清宁,清宁……”喊了半天,并没有叫醒她,关瑾晨吓得脸色苍白,急忙拿出臧清宁手机给臧昊衡打去电话。彼时臧昊衡正收到管尧的消息,得知刚才在关宅右宅所发生的一切。他坐靠在臧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宽大的真皮座椅上,俊肆的面庞陷入面无表情的沉思。直至手机响起来。看到电话是臧清宁打来的,臧昊衡肃冷的脸色舒缓,“清宁?”“昊衡哥哥,清宁她晕倒了……我现在叫也叫不醒,我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