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就不该跟这些大爷讲道理!
“关老师,外头打起来了,快看一下啊。”几个一看事情要闹大了的连忙跳上舞台去找关老师。
关荫大惊:“啥?你们把群众给打了?”
哎哟着可就……
“不是,关老师,没这回事,没有这回事!”外头的记者吓得跪下求饶。
看热闹架秧子他们跑得快,但要到承担责任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怂。
“不行,这件事我得关注一下,”关荫叹息道,“咱们这,穷啊,人家谁都看不起,来个人就说你们村里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哎哟我得问一下去,”说着,这人抄起一条花枪嗖的一下蹿了出去,站在高处指挥,“快,打人的人先控制起来,哎哟,咋吧人打成个这了,哎哟,这还有袒护打人的人呢?快快快,都控制起来。”
记者们鼻子都气歪了,你这不是……
“咋着,你还不服务?”大爷站起来,立马又躺下去,“哎哟哟,不得了,叫人家打的脸呼吸都不得劲了,”喊玩大口喊两声,“哎哟哟,我那几个不孝顺的咋还不出来?人没点贴心人,老了真的不行,被人欺负都没人管哟。”
好,这一声喊,外头闯进来七八十个人,大都是年轻人,发一声喊,都道:“这咋还不怕咱们集体跟他们对抗?三巨头都怕,这帮人胆子大,叶子麻。”
这下可无法收场了,几百个人呼啦啦一下围了上来你知道着意味着啥?
记者们吓得脸都绿了,真要给他们扣上一个和这么多群众作对的帽子他们前途完了他们老板也得进去!
咋办?
求关老师救命吧,还能咋办?
关老师跳下台子,立马就给了个主意。
他给老头儿们先说几句好话,老头儿们立马生猛地跑到舞台下去蹲着等看戏去了。
然后跟乡亲们说了点好话,乡亲们表示要看一下处理后果。
“对,咱不能因为老人的儿女没在身边,人家城里人欺负老人了,咱们也当没看见,”关荫不遗余力地给记者们扣帽子,嘴里还说着,“这样吧,老人还要看戏,这个权利不能给抹掉,咱们现场办公,来,记者们到这,咱们在这仔细审问,然后去那边找老人对照,来,往这边走别在那挡着别人看戏了。”
记者们又气又怒,这不是把他们往太阳底下弄吗?
“不愿意?跟群众对立,你现在还不服调查,带走,”关荫立马不耐烦,“带回去,好好审问一下他们到底是吃谁的饭,想给谁当帮凶,搞不好,这里头有混进去的刺客。”
没用他说完,那帮人刺溜一下跑太阳底下站着去了。
“记者来的很多,”缇骑百户还给上眼药,“要是人家组织起来跟咱们对着干,那还真是个麻烦。”
关荫很忧虑,想半天一拍脑袋让人去商店找了一堆破纸箱子,哪来一支笔,刷刷刷在上面写下三个大字:“采访证!”
“为了让各位采访的放心,也为了让各位不至于被大家敌视,来,凡是进来采访的,脖子上挂着这个牌子,大家就知道你们是来采访的,不是来打我们村里人的,”关荫小刀子扔的嗖嗖的响,还一副为记者考虑的姿态,“来,既然进来了,挂上吧。”
你在羞辱我们?
嗯!
“不戴是不是?”周围一群人怒喝,“行,咱们看完戏,找府尹告他们去,我们农民谁也没欠,你为啥跑来一口一个你们农村的?这是人格上的歧视;你推了我们老人一把,你是身体上的打击。咱们要说个过来过去的。”
推人的记者一咬牙,拿起牌子往脖子上一挂,周围响起猛烈的笑声,他闭着眼睛就当啥也没看见。
明知道姓关的对你们这种人当狗一样看,你还跑到人家面前找抽去。
贱!
“这就对了,你得讲规矩,你都他妈人上人了还不有个显示你身份的牌子能行吗?”关荫抄起花枪往回走。
不用他安排了,年轻人早就兴奋地抄起牌子去戏台子两边堵路去了。
要采访?
你挂牌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