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你走也不跟我说一声,起码也带上我一起啊!
阮言心里苦涩极致。
苏鹤云刀削般的脸上僵硬的厉害,却仿佛没听见阮言的话一般继续开口:“晚上喝鸡汤吧。”
阮言见他油盐不进,又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发出长长的叹息:她累了。
军区部队。
政委办公室。
“随春生,你是我手下最优秀的兵,怎么能把自己的家事搞成这个样子?”曲政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面前低着头的人。
眼里是无奈,是愤怒。
随春生站的笔直,声音弱地厉害:“政委,您给我批假,我想去把她找回来。”
曲政委默默地摇头:“你要是早点反省过来,也不至于把事情搞砸成这样!”
上午他才见过加兰。
晚上就得知人流产了还不见了。
他恨不得把随春生的脑袋切成两半,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曲政委,我错了。”随春生后悔当时没能及时在部队拦住离开的加兰。
可后悔,也没有用了。
曲政委长叹一息,声音带着不悦:“你知道加兰这丫头离婚的时候,没说你半分不好,只是说感情到了尽头,处不下去了。”
“字里行间都在说是她的不对。”
但曲政委是不信的,他在部队见到过这丫头几回,眼里写满了对随春生的欢喜和崇拜。
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不对,对他造成影响。
又怎么可能做出不对的事情来呢?
“曲政委,她,还说什么了吗?”随春生呼吸有些僵硬,头垂的更低。
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整个办公室静悄悄了好几秒,才听见曲政委的声音响起。
像利刃,扎进随春生的心里:“她说,放手是一种解脱,你们都没有错,只是不该困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