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说:“会不会是派出所的人忘了登记?”
顾晓桐说:“这怎么可能?”
舒畅说:“那就只有一种情况,就是被害人家属没有报案。”
顾晓桐说:“家里有人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不报案,这太不可思议了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舒畅说:“没错,按常理,这是怎么也不会发生的事。”
顾晓桐思忖了一下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害人不是本地人,而是来这儿打工的外地人,家里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失踪了。”
舒畅摇摇头:“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没理由给人杀害了。”
顾晓桐问:“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被害人在工地上出事了,包工头怕承担责任,就把他埋地里,好不让人发现。”
舒畅说:“工地上出事,承担的只是民事赔偿责任,而私自掩埋尸体,隐瞒真相,可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我想,没有人敢这么做。”
顾晓桐说:“这种事不是没有,所以不可能随便排除了。”
舒畅说:“你忘了死亡原因吗?被害人是被铁棍砸到脑部致死的,这明显是蓄意杀害,而不是意外事故,所以你说的可能性可以排除。”
“说的也是。”顾晓桐笑了笑说,“看来这还真是个谜哪。”
舒畅说:“等确定了被害人的身份,谜底就会解开的。”
顾晓桐问:“怎么才能确定被害人的身份呢?”
舒畅卖起关子来:“别急,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顾晓桐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舒畅笑道:“这个你不用操心,杨队自有安排。”
顾晓桐突然不再往下说了,只那么笑了笑,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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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舒畅和顾晓桐就一块走进了办公室。
杨建刚瞧见两位手下回来了,急不可待地问:“情况怎么样?”
舒畅叹口气,表情夸张地说:“杨队,让你失望了。”
顾晓桐莞尔一笑道:“一无所获,没有查到被害人。”
杨建刚愣了一愣,问道:“DNA数据库里没有,这是预料中的事,但在失踪人员里没找到,这就出乎意料了,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顾晓桐说:“是呀,可情况就是这样,在失踪人员登记表里,根本就没有六十五岁以上的老人,而且那些失踪人员的照片与被害人的大相径庭,完全可以排除。说真的,我也难以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
舒畅说:“被害人已经跟家里人失联半年多了,家属应该报案,失踪人员登记册里应该有他,可事实却不是这样,这令人困惑不解。”
顾晓桐说:“就这种情况,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被害人是来本市打工的外地人,家里人至今还不知道他已经遇害了,另一种就是被害人的家属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故意不报案。”
杨建刚考虑了一下说:“我觉得前一种情况可以排除,被害人应该不会是外来的打工人,因为他已经七十多岁了,根本就找不到事干。还有就是,谁会杀害一个年纪这么大的老人呢?”
顾晓桐说:“杨队,有没有这种可能,被害人干活时出意外事故死了,包工头怕承担责任,就把他埋了。”
杨建刚摇摇头:“不可能,这种情况不可能会发生的。”
舒畅瞅着顾晓桐说:“刚才我也说过,这种事不会发生,现在杨队也否定了,你可以把你的猜测收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