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轮到杨建刚值班,眼看快十二点了,正准备进隔壁卫生间冲个热水澡再美美睡一觉,好以充沛的精力迎接明天的工作。
谁知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杨建刚从办公桌上抓起手机一看,原来是指挥中心打来的,暗暗叫了句大事不妙,赶紧刮了下屏,将手机举到耳边接听。
果不出所料,城西一居民住宅小区发生了一起命案。
杨建刚简短地应了声知道,就挂断了指挥中心的电话,紧接着拨打舒畅的电话,命令他立马到警局会合,并顺路将顾晓桐捎来。
挂了电话,杨建刚一转身快步出了办公室,借着昏黄的灯光,咚咚咚地往楼下跑去。他这人天生性子急,遇到命案就更急了。
上了车,杨建刚一边给赵峻衡打电话,一边开车往亮着灯光的大门口驶过去。很快警车往左一拐,沿着冷冷清清的街道往前疾驰。
当杨建刚的车子重新返回到警局大楼前时,舒畅和顾晓桐已经站在洒着点点灯光的场地上等候。舒畅拎着工具箱,顾晓桐拿着摄像机。
杨建刚对舒畅和顾晓桐很高兴,敞开喉咙向他俩问了声好,然后同他俩一起等赵峻衡,找个话题聊了起来,奇怪的是居然与案子无关。
不多时,赵峻衡提着工具箱来到了警车前。
于是,舒畅立马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位上,并发动了车。
等顾晓桐、杨建刚和赵峻衡分别在副驾位和后座上坐好后,舒畅看眼身边的顾晓桐,心情愉快地叫了声走喽,一打方向盘朝大门驶去。
出了大门,警车往右一拐,沿着灯光昏暗且冷寂的街道往前驶去。
不到五分钟,警车在出事的那栋楼前停了下来。
由于是深夜,围观的人寥寥无几,而且离死者有三四米远。
舒畅见状,心头猛地一喜,因为这对痕迹保护相当有利。
顾晓桐从车里拿出根警戒带,和舒畅一块拉好警戒线,设置警示牌,以免闲人闯进来破坏了现场,给勘查制造不必要的困难。
死者所处的位置正好是花围之间的草坪,平时几乎没有人踩踏过,也就不会留下什么脚印了。
尽管如此,舒畅等顾晓桐拍完照仍然一手拿着电筒,一手拿着放大镜认真检查起地面的痕迹来。果不出所料,草坪一米以内除了死者着地时撑地所留下的掌印,就没有别的痕迹了。
舒畅蹲在尸体前,盯着那滩殷红的血看了几秒钟,然后拿棉签往血液上沾了沾,放进物证袋。过了会儿,他开始检查死者露出的四肢、头部和衣服,看看能不能找到指纹等重要痕迹,如果一无所获。
死者身上除了那串铂金项链外,便什么都没有。
赵峻衡见舒畅做完了痕检就上前一步,对着穿一袭白底蓝花裙、侧卧着的死者看了看,轻轻扳动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仔细观察起来。
死者看上去蛮年轻的,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虽说那张鹅蛋脸因痛苦而扭曲,并且沾了血迹,却掩不住那份美丽与娇媚。死者身材修长,凹凸有致,极富女人的魅力。毫无疑问,死者生前是位大美女。
赵峻衡仔细检查一番后,向身边的支队长汇报:“死者头部着地,头左后侧骨折,造成颅脑严重损伤,并有少量脑浆流出,同时左臂和左腿也发生骨折,据此可以断定,死亡原因是高坠。”
杨建刚问:“死者身上还有没有其它伤情?”
赵峻衡答道:“除了高坠所造成的伤情外,目前还没有发现其它伤痕,具体情况要等解剖分析后才能完全清楚。”
杨建刚问:“老赵,现在能不能确定死亡时间?”
赵峻衡答道:“从瞳孔、尸斑、尸僵等尸表征象来看,死亡时间应该在半小时内。”
杨建刚问:“这就是说,死亡时间跟报案时间差不了多少,对吧?”
赵峻衡答道:“对。要不,杨队你找报案人问询吧。”
杨建刚点点头,看向警戒线外几位围观者:“请问是谁报的警?”
此时,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举手道:“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
杨建刚走向那位老者,温和地问道:“老人家,你是怎么发现有人跳楼身亡的?”
老人声音有点沙哑地说:“我年纪大了,一向都很晚睡觉,恰好晚上又遇到烦恼事,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客厅里看书,突然耳边传来了一声惨叫,就赶紧跑向阳台往楼下看。我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到一个人扑倒在地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紧跟着出门下了楼。来草坪前一瞧,见是个女孩子,身边一滩血,就赶紧打了110。”
杨建刚问:“老人家,你住在哪栋楼?”
老人指了指身边的楼房,答道:“警察同志,我就住在这栋楼,跟这位可怜的姑娘同栋,不过她是八楼,我是二楼。”
杨建刚问:“这么说,老人家,你应该认得这样姑娘了?”
老人点头答道:“认得,认得。这姑娘挺懂礼貌的,每次见面总会笑眯眯地向我问好。多好的一个姑娘,可惜啊!”说完重重叹口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