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蹭蹭往上冒的钱,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子了。
谁说夏成安是个憨子的?
那叫厚积薄发,商业天赋这不就展现出来了?
简直随自己呀,聪明!
“夏公,孩子大了叛逆难以管教,咱们也都理解。”张延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便是我家那小子,也天天惹是生非,让人不得安宁。
打打骂骂,根本就无济于事,实在让人头疼的很!”
好一个以退为进。
他抬他屁股,夏元淳便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又是一声长叹:
“也是你们能理解就好,只是那混小子到处惹是生非,老夫拿他没办法,实在无颜见你们啊。”
别当着一群受害者的面,他跟着苦大仇深起来:“也是我这个当爹的常年忙于国事,疏于对儿子的照顾,才养成他这般顽劣的性格。
如果那孩子的娘还在,有个人管着,调皮归调皮,但做事至少还有些分寸。
不过你们放心,憨子虽然形式吗?撞张扬但心地不坏,也不可能真的把你们这些前辈怎么样。
只希望各位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多担待一些,回头一定好好教训他!”
一众人无语至极。
他们都快家毁人亡了,还要怎么担待,拿命担待吗?
几人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公孙无敌则颤巍巍上前,好生好气道:“夏公,憨子此举也是事出有因。
不过归根结底,咱们也是受奸人陷害,无辜遭了这趟浑水,实在有些冤枉啊。
这样吧,我们之前也确实有所过错,愿赔礼道歉。
给大伙都一起商量了一些,合着凑一凑,赔上三十万白银。
您就大发慈悲,劝劝憨子,让他停手吧,咱们真的顶不住了。”
“公孙兄,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而是有心无力呀。”
他又重咳了几声,洪亮的声音在空旷屋子蔓延,仿佛是刻意给他们听的。
“要是以前还好,好歹还能是一棍棒教训。可现在这幅残缺实在虚弱的很,连吃饭喝水都困难,你哪儿能管得了他?
那憨子挨骂变顶嘴,挨打便到处乱窜,追都追不上!”
夏元淳表示非常难受,“各位,是也不是,我这个做爹的偏袒。
憨子毕竟年少,心思纯粹,只知道受了委屈就要讨个公道。
他以前天天找人打架,那也不是刻意去惹事,还不是有人说他傻,说他憨,说他的不是?
你们也都是长辈,家中也孕有子嗣,都已经互相体恤一下,等孩子长大了,自然就明事理懂规矩,也不会再犯那些糊涂。
再说了,那孩子自己闯了祸,陛下也将他县伯身份摘了。
那可是憨子用命换来的荣耀,如今没了这层身份,老夫也无言面对列主列宗,心里又何尝不难受?”
看得出来夏元淳虽然装病装的厉害,但阴阳怪气更有一套。
几个人处在原地,说不出的恼火,这分明就是在跟他们打太极呀。
既想看他们示弱,又不乐意成全,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报复。
这对父子俩,一软一硬,没有一个好招惹的角色。
张延瑞义正言辞:“老夫认为,陛下的惩罚还是有些严重了。
夏成安虽然做事莽撞,却也是因受委屈而冲动。错的根源不在他,他为自己讨回公道也在情理之中。
随随便便便摘了他的官位,实在有失偏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