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池未煊气得站了起来,越过桌面揪住他的衣领,“交出舒雅,否则我让你们乔家所有人陪葬。”
乔震威只是笑,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就在池未煊快要抓狂时,他停住笑,一本正经道:“池未煊,从舒雅为了救你躺在我身下那天起,她就是我的女人。或许你可以毁了乔氏,但是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
池未煊气得一拳砸在他脸上,乔震威的鼻血立即流了出来,他抹了一把,冷笑连连,“我以为苏晴柔能够弥补你的遗憾,没想到你的执念这么深,池未煊,当你找到舒雅时,你又置苏晴柔于何地?”
“乔震威,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她了?我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也许很多事你觉得你做得天衣无缝,但是想要细查,并不是查不出来的。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若执迷不悟,就别怪我对你们痛下杀手。”池未煊拂袖而去。
乔震威看着他的背影直冷笑,池未煊,你知道你的致命弱点在哪里吗?痴情,重义!可你又怎么知道当年舒雅投入我怀抱,并非我强迫的?
池未煊坐在车上时,胸膛都还在剧烈起伏,顾远兮刚才看见他脸色铁青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直不敢说话,这会儿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去银都。”池未煊气得肺都炸了,与乔震威周旋两年,他做事滴水漏,想要从他那里查到舒雅的线索,并非易事。
可是只要舒雅还活着,他就一定能找到她,怕就怕……舒雅已经不在人世。
他只要想到这个可能,就寝食难安。舒雅,他不能亏欠她一辈子。
晴柔再度醒来,天已经黑透了,卧室里很黑,只有路灯的光线,从玻璃窗透了进来。她摸索着起身,身上的伤口依然很痛,动一下,衣服摩擦到,都痛得钻心。
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只是肚子很饿,她本能的下床去找吃的。一路摸黑到了一楼,她按开灯,客厅里空荡荡的,池未煊还没有回来,她心里有点失落。她看了看墙上的壁钟,已经十二点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肚子的抗议声不容她多想,她转身去厨房,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一个鸡蛋,然后煮了一碗鸡蛋面。面条的香味让她食指大动,她端起面条,忍不住边吃边往外走。
然后……
看到如门神一样站在厨房门口的池未煊,晴柔呛住了,他…他怎么神出鬼没啊?
池未煊如平常一样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手里的碗,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斥道:“吃那么急干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晴柔呛得满脸通红,哀怨地瞅了他一眼,腹诽道:您若不突然出现在身后吓我,我至于呛到么?
池未煊扶着她走进餐厅,“怎么这么晚才起来煮东西吃?”
“睡到刚才才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晴柔都没听见外面有引擎声。
“回来好久了,我躺在沙发上,你都没看见我,苏晴柔,我有那么渺小吗?”池未煊很郁闷,他听到她下楼的声音,却没有起来。结果她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进了厨房。
“呃。”晴柔确实没有注意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她下楼没开灯,又加上沙发背高,要注意到沙发后躺着一个人,实在有些难度。“你回来了怎么不回房间睡……”
她问完才反应过来,他的房间被她占了,意识到自己这话里包含的怨妇气息,晴柔连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
“没关系,你可以有别的意思。”她是在埋怨他让她独守空房吗?池未煊阴郁了一晚上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晴柔涨得满脸通红,这人说话,怎么总是让人想入非非呢?
晴柔抬头看他,这才发现今晚的他有点不对劲,虽然表情一如之前的冷漠,但是眼底似乎暗藏着一股悲伤,他怎么了?
她没有问,他们之间或许还没有到可以交心的地步。咕噜噜一声响,晴柔连忙捂住肚子,局促地看着池未煊,而后者却端着面条大快朵颐,她惊呼:“我的面条!”
“自己再去煮一碗。”池未煊吃得津津有味,丝毫不顾已经饿肚子的晴柔。
“我是伤员……”晴柔不满的嘀咕。
“谁让你刚才没看见我,这是对你的惩罚。”说话间,池未煊又吸溜了一口面,十分享受的样子。
晴柔继续嘀嘀咕咕:“书上不是这样写的,你肯定不是男主,你是炮灰,男主都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尤其厨艺精湛……”
“我功夫了得,要不要试一试?”某人打断她的话,一脸得意傲娇的说。晴柔的话堵在了嗓子眼上,默默的退散。
您老的节操呢,至于这样不停刷下限么?
“多做点,我还没吃饱。”池未煊喝完最后一滴面汤,冲正在厨房忙碌的苏晴柔喊,一点照顾病患的自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