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在这湖里,干干净净的,正好。”
可白秋瞳没想到,阿珠敢反抗。
反倒是自己,差点被那贱人推下湖去。
那么深的湖,那么冰的水。
她要是掉下去了,命都要去了大半条……
幸好,顾玄卿赶来的……是时候。
而且看样子,这男人……竟把刚才的魏樱宛,当成了……她?
这……可是事关名节的大事!
白秋瞳刚想开口解释。
可……
不对。
男人又不是瞎,能把魏樱宛当成她……难道不是因为,他心里想要的……是她吗?
若是这样……
那顾玄卿心中,对自己愧疚,再加上爱意。
还怕这权倾天下的大太监,不能好好地为自己所用?
面纱下,女人唇边勾出一个笑意。
声音却依旧颤抖不已,“玄卿哥哥,我……我好怕……”
一双细瘦的手,勾住男人脖颈,菟丝花似地,依偎上去。
她的头,搁上顾玄卿肩膀。
沾湿面纱的泪滴,烫得顾玄卿身子一抖,口中无意识地,“别怕、别怕……有我。”
太湖石后。
樱宛按住胸口,无声地流泪。
她眼泪掉得汹涌,却不敢哭出声。
看,像白秋瞳那样的,才能放肆地在爱人怀里哭泣,自己……连痛苦,都那么地见不得光。
男人那句“别怕,有我。”
她魏樱宛信过。
可今天才知道,这话……是对着白秋瞳说的。
自己……真得不过只是个……替身。
她在被旁人轻薄,九死一生时。
男人,在这里和自己心尖尖上的女人幽会。
怪不得,他授意肖哲送自己过来,也怪不得白秋瞳会送她一碗药酒,不就是她打扰了两人?
而她还在心心念念想着,一定要救男人姓名。
如此卑微。
樱宛胸口剧烈起伏,无声地哭着。
另一边。
东宫内室。
谁也进不来的深处。
“用力……啊!”
一阵舒爽过后,华月一滩水似地软在重重锦被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