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数时候都在空中飞行,遇到水源周围没有异兽异植的时候就下去喝水,然后捡拾其他异兽剩下的食物填补肚子,有些时候空中会投放一些食物,他就仗着自己在这个星球上是少数能飞的动物,抢占一批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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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多时候他会失手,异兽和异植大部分是没什么神识的,他很多时候会被其他异兽的精神力压制住,而后大脑开始疼痛,维持不住飞翔,直接从空中摔落下来。
几乎每次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莱蒙都会短暂清醒过来,也许是给他注射的药剂问题,也许是他本身精神力被控制住无法暴动的原因,多了一些短暂的清醒时间,然后躲起来,靠着自己的反侦查能力将自己藏起来,简单处理好伤口。
可脖子上这个抑制环却是怎么都解不开。
这种日子反反复复,一直到有一天被一群异兽围上来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他们撕扯着,要把他给分尸的时候。
他想着,就这样吧,也没有必要再活下去了,他活下去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是对联邦的忠诚吗?还是他对活着还有什么渴望?
恍惚间,莱蒙察觉到有一个熟悉的兽吼声响起,而后一直困在他脖子上的那个抑制环,被一个东西给撕咬开,他感觉到精神力瞬间松了下来,压抑了几年的精神力瞬间释放开来。
隐隐有些控制不住。
不过,管他呢。
反正这是荒星,不会有什么兽人,也不会有人会被他影响到。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见到了一个白色头发的种植师,而他的脑袋无比的清明,直直地看着那个平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的少女。
他印象中,自己执行完任务的时候还不过16岁,应当是比她还要小一些的,但是他不记得自己到底被流放了多久,也不记得自己在疗养院待了多久,但想来,应该是稍微比她大一些?
联邦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能把脆弱的种植师给遗落在荒星上面?!
莱蒙说不上来自己心里的感觉,但这种应当不是什么男女之情。他在濒死的时候,有个天使出现在他身边,挽救了他的生命,他很感激她。
她给予了他第二次生命,他第一条命给了联邦。那么他的第二条命,会一直护在她的身边。
尤其是,莱蒙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精神力比较特殊,可以从容地操控其他人的精神力,应当是精神力等级过高,且带有治愈的能力,而且治愈的方向是狂暴病。可她好像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只把自己当做普通的种植师。
联邦大部分精神力高的人都有自己的专属的能力,而精神力越高,能力愈发偏向狂暴的边缘。像她这种精神力极高但却是治愈能力的很少。
所以莱蒙跟着司遥回到主星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偷摸摸把联邦星网上关于她的舆论猜想给转移到了其他的方面。这些全都是背着司遥在做的。
确定好司遥有家人在身旁照顾,且闻骁元帅跟在旁边,她基本不可能会有人身威胁后,这才决定,只身前往联邦军队报到,顺便将自己身份给拿回,而后取消军籍。
这个想法他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
既然已经有了新的认主,之前已经结束的认主的关系,就可以彻底结束了。
莱蒙对此一直都比较拎得清。
但是他在荒星之前的记忆,由于这几年的荒星浑浑噩噩的生活有些模糊,根本记不清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狂暴病是因为他们当初军队错误的决策造成的,既然如此,他现在回去再取消军籍应当是个容易的事情。
他要干干净净跟在司遥种植师后面,为她铺平道路。为此他连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军衔也是可以直接给舍弃掉的。
可他没想到,军事星的内部早已在几年内已经彻底腐朽。
那些实验人员清楚地知道,联邦001军团的这些军人是绝无可能会自愈恢复的,他们的体内本身就被注射了狂暴病的药剂,是他们最初的实验品,药剂的使用和实验是不能用在普通民众身上的,而这些最忠心耿耿的军人,是他们最好的实验对象。
其实最佳的实验对象,不是莱蒙,而是闻骁。
闻骁算得上是联邦精神力目前最高的存在,而且完全属于战斗方向,是受到狂暴病影响最高的,但居然会没有任何打斗想法,心甘情愿地跟在一个种植师的身后当一只普通的狮子。
这个事情实在是令人费解。
他们迫切想知道原因,但是现在看来,司遥种植师身后有植物小精灵保护协会支撑,甚至还有兰家人陪在旁边,隐隐约约还有洛伊家族的小少爷护着,他们没法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