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沐浴的时间有些长,房门不多时被轻敲了一下。
江望津抬了抬下巴,将头重新露出水面冲着门口道:“我无事,很快就好。”他还当是燕来以为他泡太久睡着了。
说罢,江望津也不再多泡,当即起身。
待将衣物穿齐整他便冲门口道了句‘可以了’,示意他们进来收拾。
屋中被水汽氤氲,江望津坐在小凳上用巾帕搓着头发,房门传来响动。
他道:“燕来,亵衣不必、”
昨日衣服上好像也沾到了一些……江望津不知那件亵衣是否还要留下,说到一半他余光中便瞥见从门口走来的人影,当即停下话头。
“哥?”江望津看向来人。
江南萧颔首,他今日穿着长衫,周身的杀伐之气收敛了许多,显出几l分沉敛,身形依旧高大而挺拔。
他走过来,低低问道:“亵衣怎么了?”
江望津只觉心中莫名火烧火燎,声量不自觉加重些许,“长兄不是知道吗。”
总是这样明知故问。
他冷淡着表情的模样江南萧很是少见,多看了几l眼,心情无端又愉悦起来。
情绪直直传入江望津心间,他不由睨了江南萧一眼。朝自己斜斜看来的桃花眼眼尾微挑,明明是带着几l分恼意的,可落在江南萧眸底,只觉一瞬间犹如霁雪初晴,心中欢悦更甚。
他禁不住轻笑,“稍后我拿去洗了,不气。”
江望津没想到长兄会这样说。
帮他洗亵衣……
“不要。”江望津下意识拒绝。
这略微耳熟的两个字响起,二人都是一怔。
江望津说罢,明显感觉到一道目光扫过他垂落身侧的指尖上。
他反射性地一蜷指。
继而便听江南萧道:“疼吗?”
又是明知故问。
江望津抿唇不语。
江南萧似乎看清他的心事,行至他身边接过巾帕。
江望津垂首,少顷后低声开口。
“昨日那样……是不对的。”即便江望津不曾经历过那种事情,却也知纲常伦理,他们是兄弟……
虽不是亲生。
可,在江望津心中就是不对的。
江南萧的嗓音不急不缓,“哪里不对?”
江望津没说话。
江南萧便继续,“你是我弟弟。”
话音一字一顿,似在说服又像是在诉说真理。
“我教你,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