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凑过来,给顾白肩膀一下。
“行啊,老顾,深藏不露,以前以为你有见识,想不到你还挺有才。”
顾白忙澄清,“这不是我做的。”
“少来。”
谢长安指着顾白身后,“我俩虽读书不多,但这些是什么人?西樵书院饱读诗书的书生。”
这些书生此时或在惊讶,或在议论,或在品位顾白方才写下的诗词。
倘若顾白的诗词不是出自自己之手,这些书生早认出来,指出来了。
毕竟,不说后面的,单说前面一首词,说不上震古烁今,但绝不是籍籍无名。
“他们都不曾读过这些诗词,你还说不是你自己写的?”
谢长安一副你别骗我的神情。
“老顾,咱们就别谦虚了,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儿,别说前面的词。后面的残句,他们也不一定写得出来。”李浮游十分自豪,仰着头故意说给那些书生听。
在李浮游看来,残句更加证明这些诗词是顾白写的。
顾白认真地纠正他们,“这些诗词真不是出自我手,而是出自一名为《牡丹亭》的戏本。”
俩人一怔,“戏本,《牡丹亭》,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哦。”谢长安恍然,“老顾,这本子是你自己写的?”
顾白摆手。
“不,不。这是我偶然收上来的一个本子。写这个本子的先生已经仙逝了,我近日正在抄这戏本子,不日将在书屋出售。”
顾白说到此处,声音上扬,“这些诗词只是开胃小菜,里面还有许多诗词残句。纵然是戏词,写的也十分有韵味与意境,你们若有兴趣的话,欢迎到北街的书屋购买。”
“我们知道你书屋在哪儿,你…”
谢长安有话说,被李浮游拉住了。
他压低声音:“老顾这是在给自己书屋招揽生意呢。”
谢长安恍然。
此时,有书生疑惑地问:“这些诗词,当真出自一戏本子?”
顾白点头。
“那写本子的先生是?”书生问。
不说戏本,单说这几首诗词,就足以证明这位先生大才。
“汤义仍。”
诸位书生不知汤义仍是谁,但既然有名有姓,想来应该不是顾白作的。
如此一想,他们心里平衡一些。
若不然,这些诗词出自一不曾进入书院的乡野小子之手,会显的他们太无能。
不过,这位汤义仍先生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