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现在是陆夫人,收什么礼物,要什么东西,不是天经地义?”
陆司霆可没那么多的想法,单纯就是想送她。
在展会上一看到这枚钻戒,总觉得带在她手上,应该很合适,于是就直接拍下了。
压根也没想太多。
宁以夏却摇了摇头,“哪有什么天经地义,那都是全凭对方愿不愿意。”
这一幕,让宁以夏想起自己跟顾子言多年,他之前送的最有价值的礼物不就是一副随手买的耳钉吗?
然而,给林沫沫的,不是百万豪车,就是千万大平层……
这样的差别对待,让她想遗忘都难。
可是,现在,陆司霆却轻易地对她表达了这种偏爱。
这……
反而让她诚惶诚恐。
这男人大气,她作为女人,也不能表现得太贪婪了。
“陆先生气度非凡,我知道,可是,我……”
“那就不要拒绝,我只是做我的分内之事,宁小姐不必觉得有什么顾虑,不管过去或者未来发生什么,我们只需要把握现在。”
陆司霆能感觉出来,她很多想法似乎很复杂,也很拘谨。
只是,他们如今的关系,有必要想那么多吗?
他相信,只要他们愿意,就一定能相伴终老,不管什么爱情不爱情,或许他没有爱情,可是,不都说,再是浓郁的感情,到最后,也会慢慢融化成亲情吗?
父亲也跟他说过,他跟母亲的事——不管怎么样,已经开始,就务必要担起责任,尽义务,这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
陆司霆深深觉得,他自己似乎也在走父亲的老路子。
不过,父母亲最后还是有了感情,而他,大概没有这样的幸运。
他也知道他性情淡漠,跟着他的女人,一定会觉得他很无趣吧……
所以,陆司霆每每想起这些,反而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亏欠这个女人的,才会更加顾及一二分。
“陆先生深明大义,尽职尽责,我自是高兴的,也深感幸运,只是……”
宁以夏略有感慨,轻叹了一声,清淡的语气也染上了一丝无奈……
“只是什么?”
陆司霆见她听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继续,便轻声问道。
宁以夏忽然有些烦躁地抬手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只是,怕自己心里会不由自主的对比,从而心里极不平衡。我并非能做到生性豁达的……都是被逼着做到淡然以对。”
这才是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真不是不在乎,她承认,她知道顾子言对林沫沫所做的,宁家所对林沫沫宠护的程度,这一切一切,有的时候想起,都会让她感到不甘心,甚至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