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河、王春梅支棱着耳朵,试图偷听院墙那边的动静。
可听了半天,除了王春喜“呜呜”的哭声,啥也听不见。
“孩他爹,要不我们过去瞧瞧吧?”王春梅压低声音。
王莲花不是狂吗?!
仗着有个当队长的兄弟,谁也不放在眼里。
她现在倒要看看,她王莲花还怎么狂?!
王春梅迫不及待的想看王莲花被大伙儿唾弃的倒霉样。
黑暗中,苏长河剐了眼王春梅没吱声。
“孩他爹,我们要不要过……”
因为光线太暗,再加上她的注意力全都在隔壁,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苏长河一脸厌恶的脸,只以为苏长河没听到,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苏长河正为着给医院的那十五块钱上火,她这一推,苏长河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就窜上了天灵盖。
抬腿就是一脚。
“嘭!”
没有丝毫防备的王春梅就这么被踹进了一米外的大石缸里。
“啊~”
突如其来的寒冷和惊吓让王春梅惊叫出声。
这时节,气温是升上来了,可也只限于白天。
山里温差大,一到夜里,那冷风照样吹得人直打颤。
那大石缸是苏老爷子年轻的时候用凿子、手锤一点一点凿出来的。
一米长半米宽的大石缸,外表、内壁都打磨得异常的光滑,四个棱角也被打磨成了弧形。
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心的。
树大分岔,儿大分家。
当年,大房二房分家时,苏老爷子就把他悉心打磨的石缸给了他最疼的幺儿苏长河。
可惜,后来每家每户都有了水井,石缸这种占地方的东西就被淘汰了。
担心苏子煜发现他们偷听,苏长河猫下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王春梅整个人躺在积满脏水的石缸里。
腰间传来的剧痛让她动弹不得。
石缸里的脏水经年累月,又脏又臭,还刺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