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殷地遇到了劲敌,再加上归期将尽,谭剑青四人并未在殷地久留,很快就原路返回,以飞行法器一路南下,顺便将沿途挑出来的孩童都带在了云舟上。
途中,江蓠不无好奇地问谭剑青:“师兄为何不受那夺舍女修的精神控制?”
谭剑青笑笑,眼中泛起一片幽深光泽,说道:“后来,你不也每受那夺舍女修的影响吗?也许,是因为的神识特别吧!”
江蓠遂不再问了。
一个月后,他们方才抵达碧云城。这一路上,他们带回来的有灵根资质的孩童,一共有三百多个。
其中单灵根两个,双灵根十个,三灵根的五十多个,剩下的都是四灵根和五灵根了。
这许多的孩童,大部分都留在了碧云城之中。只有十来个资质单灵根和双灵根的,将要跟着江蓠等人回太玄门。
这一路上,江蓠单独外出了一次,挑中了一个和江琦资质一致的孩子,留给江琦做徒弟。
当天下午,谢家为了答谢谭剑青等人的“照顾”,特意摆了宴席,请江蓠等人赴会。在这个宴席上,江蓠又得到了消息,这才两个月不见,江琦居然有婚约了。
她的婚约人是个金丹期中期的散修,容貌还算俊美,虽然没有背景,但却能让谢家的金丹期修士一下子上涨到两个。
但是,江蓠很不喜欢此人。这人在得知了江蓠的身份之后,就一直都没给江蓠过好脸色。仿佛上辈子和她有什么仇,这辈子仍旧难以释怀一般。
江琦对他也是不冷不热的,从头到尾淡淡的,嘴角虽然挂着笑,但那笑意始终都没有抵达眼底。
席间,江蓠中途离座,去外面散心。这男修发现之后,也跟了出来,并特意拦住了江蓠,毫不收敛地放出了金丹期修士的神识威压。
江蓠在凤梓暄和君羽面前早就习惯了神识威压这种东西,这时候连身子都没有摇晃,脸色也未变,反倒是一直敛在骨子里的剑气骤然迸射出来。
男修不曾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吃了一惊,脸色微白,甚至立身不稳地向后退了一步。
江蓠将自身的天寂剑意催发到了极致,身边周身五丈处,森寒的剑意使得草木悉数低伏,就连风也静止了下来,没有声息。
男修自觉丢脸,又上前迈步,试图站在原来的地方。
可是,任他撑起了三层灵力护罩,都没有办法往前挪一步。那森寒的剑气,仿佛最凌厉的刀剑,他的灵力护罩只要稍稍靠近,就会粉骨碎身。
见此,男修自觉更丢脸了,愤然出手,灵力凝成了一只金色的大手,向着江蓠抓去,试图以抓去蝼蚁的方式,将面前那个女修提起来,再狠狠摔到地上。
江蓠也不甘示弱,霄寂剑出手,一剑划落,将那金色大手劈得粉碎。那男修虽然是金丹期修士,但明显根基不稳,虽然不至于受伤,但这一击也难以奏效。
见此,男修脸伤的阴沉之色更浓了,冷冷道:“真没想到,天下第一剑的弟子,连长幼尊卑都不懂。
你一个筑基期修士,凭什么在本真人面前摆威风?现在,整个谢家都得求着本真人!”
江蓠冷冷道:“你连我身前三丈都靠近不了,还在这里冒充长辈,也不怕被人笑话。敢问尊驾姓甚名谁,是何方高人?”
方才的宴席上,她只是听人介绍过,这男修姓林,道号却是不知道的。
男修含怒道:“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弟子,也就会在我们这些散修面前逞威风!信不信,你现在得罪了我,等会儿就得给本真人赔罪道歉!”
江蓠看着面前这男子,眼里有杀机一闪而过,冷冷道:“如此,江蓠拭目以待!”
这时候,却听谢晋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江蓠,大家伙儿都等着你入席呢,你怎么在这里和人打闹起来了?”
男修的脸色顿时和软了下来,转头对谢晋安道:“家主言重了,本真人的这个未来小姨子,是怕她姐姐受了欺负,存心给在下点儿颜色看看呢!后辈一时意气,当不得真!”
谢晋安松了一口气,陪笑道:“真人气度宽宏,在下佩服。江蓠,这是咱们谢家的娇客,你可不能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