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萧瑟上心头,儿啊,为父只能帮你到此了。
先为帝王,后为人父。
舐犊之情心犹在,但太子慕容博也该自己走下去。
正如鸣凤所言,世事敢为者当先。
龙袍长袖甩下,双手后负,康健帝眼神逐渐锐利。
强则盛,弱则亡。
剑锋所指,皆为康土。
就快了!
他绝不会像二十七年前那样,看着塔塔烈在大军的掩护下撤走。
鸣凤已死了一年了吗?
康健帝眸光带着回忆。
那次宫宴后,鸣凤被暗中带入御花园的观景亭中。
灯火通明,她与康健帝对坐落子。
“你呀,也不知让让朕,每每都让你赢了,也不怕朕心生不悦?”
“陛下乃当世明君,自不会与臣一般见识。”
“可这康国百姓,只知朕杀伐无数,双手染血,是位残酷的帝王。
风雨飘摇,人心不复当年。
唯有破釜沉舟一扫而下,方能使天下清明。
可惜,西戎虎视眈眈,若双方再次发起大战。”
说到这里,唐暮暮丢下手中的黑子道。
“西戎五年之内不会主动宣战。”
“为何笃定五年。”
“因为还有五年时间,便是西戎兵锋最盛的极限。
西戎地处康国东部以北,其适合生存的地方并不多。
塔塔烈多年经营下的七部,虽表面安然无恙,但实际上内部矛盾也在不断加深。
七部人口不断膨胀,带来的摩擦也就越多。
到时掀起大战,才是最合适的时候。”
康健帝沉吟片刻冷笑道。
“他想的倒挺美,将内部矛盾转移到战场上,宣泄在朕康国的子民身上。
真当他西戎当世无敌,朕还没死。
能打败他一次,就能打败他第二次,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