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的回答,让贾母更加确定,他依旧没有放下当年的事情,不由一阵叹息。
贾赦面对他,也是显得有些躲闪,甚至不敢和贾敬直视,低着头告罪。
贾政倒更显得自然一些:
“敬二哥恕罪,皆因小弟教子无方,教导出一个畜生,以至于蓉哥儿突然殁了。”
“我已经命人将他捆了起来,本想着亲自审讯,如今敬二哥你既然回来了,这孽畜就交由你来办吧。”
“不用在乎什么,只管狠狠严惩就是!”
贾赦为何羞愧,又为何要对自己告罪,贾敬心知肚明。
可是贾政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就有些不解了:
“政兄弟,你这是哪里话,你说的到底是何意?又在说哪个后辈?”
贾政满脸讪讪:
“无非就是我生的那个孽障,正是他惹出祸端,才导致蓉哥儿出事的。”
虽然还不知具体情况是怎样,可从贾母的话中,贾政也已经猜到,多半和贾宝玉有关了。
换做此前,他说要拿绳索来捆贾宝玉,贾母、王夫人她们肯定已经阻止了。
可今日,她们却都没有任何举动,贾政已经确定,贾蓉之死,和贾宝玉脱不了关系。
贾敬听得惊疑:
“政兄弟,到底怎么回事?”
贾政看向了贾母:
“说来惭愧,我也不知具体缘由,还得问清楚那孽障再说。”
贾母知道他的意思,摆手:
“待出了祠堂在说吧,我怕祖宗们听了,在天之灵都跟着蒙羞。”
说着,又领着众人一起走出祠堂。
回到东府后方大堂中,只见尤氏身着素衣,头戴白布,由人搀扶着出来。
看到贾母等人后,尤氏泪如雨下,哭诉着此后东府真是没人了。
贾母忙让人搀扶好她,又跟着劝慰了一番。
“……珍儿媳妇,你可发现蓉哥儿最近有什么异常?”
听到贾母冷不丁地这么问,尤氏一阵茫然:
“老太太,您这话何意?”
贾母轻叹:
“唉……冤孽啊…”
说话间,看向了贾敬。
贾敬则追问:
“老太太,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