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为拓拔昀这次没有和公主合奏,没有当众提和亲的事。
上次那些与他争抢着要要与都安公主和亲的王子和使臣们,这次也都如如不动地坐着,没了任何动静。
这一刻,夏桉终于确定,事情坏了,因她而崩坏了。
这时,一只骨节纤瘦的手突然伸到了她的面前。
将那装着海珠的盒子拾了起来。
盛枷单手端着盒子,声音清冷:“是个好东西。”
夏桉有些无力地起身,浅浅应付般福身:“盛大人。”
盛枷垂眸,看着她满脸的愁云,“你不喜欢?”
夏桉心说她敢喜欢吗?
她眼睑耷拉着,没有作声。
盛枷继续道:“拓拔昀,北庆大皇子,北庆未来的储君,看上去,”他盯着夏桉,“他看上你了。”
夏桉眸子动了动,微微抿抿唇,然后看向盛枷:“盛大人,你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你知道,如何拒绝一个皇子吗?”
眼下这个情形,她脑子有些转不动了。
若是寻常男子,她可以直接挑明,将礼物归还。可拓拔昀是皇子,还是大乾友邦的皇子。
这层层关系不是她可以随意掌控的。
接受,不可。
不接受,好像也不能由她来提出,因为,拓拔昀若是将和亲对象定为自己,这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是国事了。
假使不是要与她和亲,只是单纯看上她,想将她带回北庆做个小侧妃,她也绝不愿。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余生都不会离开大乾。
盛枷目色探究地盯着她:“你确定,要拒绝拓拔昀?”
夏桉目不转睛地点点头:“对。”
盛枷深沉地勾勾唇角:“你拒绝,成为未来北庆国母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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