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他的事,无需责怪他。”
眨眼间,司马南便来到了他的身前不远处,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说道。
看着司马南的模样,即便是以他的心性,也不禁默默地紧闭上了嘴唇。
眼底深处满是复杂的神色泛起。
司马南穿着一件粗布烂衣,面容变得黝黑,以前那微胖的身材都变得瘦高了。
他当初的那一头青丝都是凌乱发油的打结了。
和旁若无人且在饮酒的疯老头儿一般无二。
最重要的,司马南的左臂衣袖,空落落的。
他的左臂,没了。
对,司马南少了一只手臂,只剩下空荡荡的左衣袖在清风中微微拂动着。
“小南。”
看着司马南此时此刻面无表情的模样,心底一痛的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只能够饱含无尽思绪地唤了一声。
“我自己砍的,不怨他。”
司马南瞥了一眼害怕受到责怪的戴先虎,冷声的对着说道。
现在的司马南,宛若变了一个人。
他没了当初的那几分纨绔嬉笑的性子,剩下的只有冷峻和锋芒。
自己砍的?
砍掉自己的左手?
“你……”
嘴唇微张,看着司马南空落落的左肩,迟疑了。
“它影响了我拔剑的速度和动作。”
司马南的这一句话,令这庭院变得极为的压抑和寂静。
如同百万大山沉压下来般沉重。
戴先虎听闻后,又低下了几分头,合上了眼眸,不禁想到了这四个多月的经历。
一开始,司马南得知自己踏入到了老黑奴的地方时。
不断地挣扎和哭喊,希望有人能够来营救他。
他喊着父亲和爷爷,喊着王哥。
可是,回应司马南的并不是营救,而是无穷无尽的鞭打和羞辱。
在偏远的山区,司马南被人当做奴隶的搬运巨石,修建房屋和山寨。
若是不依和偷懒,身上必定是会多出一些血淋淋的鞭印。
戴先虎只能够看着这一幕,因为下过命令,这是磨砺司马南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