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安家,在被管家警告再不走就叫报警,何心琴怕安伯阳和温婉在知道实情后,真的叫警察来把自己抓走,不敢再在安家区域逗留,连忙赶回酒店。
一个人呆在酒店里,想到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对自己是如此的无情,何心琴便倒在床上痛哭了起来。
前两天在餐厅里遇见安易辰一家三口,她跟着去安家被保安拦住后,回来想了两天,都没有想到办法。
经过这两天的观察,何心琴发现,安易辰每次进出都是坐车,而且去的地方也很单一,除了送儿子去学校,便是送夏冉去公司了,很少去其他地方,根本没有接近他的办法。
今天她跟前两天一样,继续去安家附近等,想远远的看安易辰一眼就好,可却被那里的保安发现了,更没想到的是撞见了温婉。
虽然安伯阳和温婉失口否认现在的安易辰不是黎北川,但她相信,他们肯定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安排人在调查当年的事。
何心琴眼泪哭累了,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这几天的来回折腾,现在她全身都痛,可却不抵心口来得痛。
从安家回来,她应该立即收拾行李回惠北市,可是,她不甘心,二十几年的陪伴,还有以为黎北川死后,这八年多来所经受过的痛苦,怎么甘心就这么离开。
手机铃声倏然响起,打断了何心琴的思绪,缓缓伸手,拿过刚被她扔在一旁的包,掏出手机,看见上面的阳生号码,疑惑了片刻,才将电话接通。
“喂。”她无力的把手机放在耳边,暗哑着声音只发出一个单音。
等了好几秒,电话那端都没有声音,何心琴正想把电话挂断的时候,一道低沉淡漠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是安易辰,等下我把地址发给你,我们见一面。”
言简意赅的话说完,未给何心琴说话的机会,安易辰已将电话挂断。
听着电话传来的嘟嘟盲音,何心琴不敢置信的怔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手机短信的提示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看着老式手屏幕上显示的地址,何心琴抱着手机大笑出声,笑了一会儿后,又哭了起来。
北川要见她!她的儿子要见她!是真的,不是她在做梦!
一阵哭笑过后,何心琴连忙拿出行李箱,从里面番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好后出门,打的赶去短信上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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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有名的品尚阁,是一家古香古色颇具古韵的中餐厅。
餐厅内,随处可见精美的雕刻实木、水墨字画,天花板上悬挂的皆是惟妙惟肖的古典挂灯,而在大厅中央,还摆放了一架古筝,一名身穿旗袍的女子在抚琴奏乐。
乐声曼妙、美女佳人,与墙上古朴刚劲的书法遥相辉映,使得气氛愈发古典。
二楼和三楼还分别设有雅间,而雅间的格局干净、典雅,灯光温馨,墙上不乏字画,充斥着艺术气息,梅兰竹菊四幅国画奠定了这里古典中国风的基调。
何心琴走进餐厅,立即就有服务生迎了上来,直接把她带到三楼。
站在最里面的雅间门前,何心琴捂住猛跳不已的心口,等待着服务生敲门。
安易辰身穿藏青色西装,静静的站在窗户前,身处在这古香古色韵味十足的雅间里,仿佛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风度翩翩的古代美男子。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这幅静谧而美丽的水墨画。
安易辰身型未动,头也不回,深邃浩潮的眸子望向窗外,淡声说道,“进来!”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雅间内传来,未等服务生帮忙开门,何心琴迫不及待地推开雅间的门,走了进去。
待看见背对着自己的安易辰真实的站在眼前时,她激动得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老泪纵-横的说道,“北川,你终于肯见妈了,我就知道,你以前那么孝顺,肯定不会狠心不认妈的。。。。。。。。”
这是她儿子,心疼了二十几年的儿子!不管之前如何,哪怕现在不能相认,只要能像现在这样,偶尔跟她见一面也好,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安易辰低头瞥了眼胳膊上那只满是折皱的手,眉心蹙起,身子微微一侧,挣开何心琴的手,沉默地往的软塌走去。
何心琴看见停在半空的手,浑烛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落,她的北川变了,连她这样简单的碰触都不愿意了。
这么想着,何心琴的心里很难过,眼睛一阵酸涩,用力吸了吸鼻子,把眼眶中的眼泪逼了回去,告诉自己没事的,只要北川愿意见她就行。
何心琴调整好情绪,朝安易辰走去,在他对面的软塌坐下,满脸堆笑的看着他,“北川,你愿意见面,妈真的很高兴!”
安易辰淡淡的眸子扫过她,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才淡淡地开口说道,“跟我说说三十一年前的事。”
何心琴一怔,没想到他一开口竟问出这样的事,犹豫了一下,如实说道,“三十一年前,温婉在医院生了一对同卵双生子,就是你跟真正的安易辰,你出生的时候因为缺氧,被医生诊断死亡,而我当时是那家医院的医生,无意间,我发现你还活着,由于没有生育能力便起了私心,没有通知你的家人,就直接把你抱走了,为了不被你父母发现,我跟你爸便带着你离开了京城,去了惠北市。”
今天早上在安家的时候,北川也在场,现在把实情告诉他也没什么,反正他迟早都会知道。
安易辰微垂下眼眸,安静的听着,直到何心琴停下来,才抬起目光看向她,没有任何情绪地吐出三个字道,“接着说。”
何心琴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润了下喉咙,接着说道,“在惠北市,我们一家三口生活的很幸福快乐,你从小不仅乖巧懂事,连学习一直也没让我们操过心。。。。。。。”
“你二十一岁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金融与经济和企业管理的双硕士学位,拿到学位后,你很快便被惠北市的A大聘应来经济学院的讲师,原本,你应该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可是,谁想到,没多久,夏冉冒了出来,勾-引你,天天缠着你。”
“这么说,我和夏冉,以前还是师生?”忽然,安易辰饶有兴致地问道,一双深邃的眸子,明显地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