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等兴奋和激动的心情渐渐退去之后,温婉和安伯阳终于开始平静下来认真地思考问题了。
虽然他们丝毫都不怀疑,小aaron就是他们的亲孙子。不过,他们到底要不要因为小aaron而接受夏冉呢?而且。夏冉怎么会在七年多前认识安易辰。并且有了孩子呢?
躺在**上,温婉和安伯阳一样。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两个人干脆又开了灯。坐了起来。
“伯阳,为了aaron,要不然,我们就接受夏冉吧。”
温婉一脸心疼小aaron地看着安伯阳道。
“不行!”安伯阳沉着张脸。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条条在理地分析道。“接受夏冉,就意味着同意易辰跟诗音退婚,诗音是叶家的独女。叶家夫妇平常有多疼爱这个女儿,你比我清楚。这一旦退婚,要是叶家的人较起真来,不止是我们和叶家几十年的交情没了,给公司带来的后果,更是不可估量。况且,夏冉是离过婚的女人,易辰要是放着诗音那样的名门闺秀不娶而娶夏冉,我们安家,岂不是成为了别人的笑柄了吗?”
温婉纠结着深叹了口气,“可是,你就忍心让我们的孙子一直没有妈妈吗?他已经够可怜的了。”
一提起小aaron可怜,安伯阳就来气,冷哼一声道,“aaron可怜,还不是当初夏冉把他给抛弃了,你说,像夏冉这种连自己亲儿子都舍得扔了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当一个母亲,又有什么资格嫁进我们安家。”
听安伯阳这么一说,温婉也觉得有道理,就算当初夏冉再苦,也不能把孩子扔在冰天雪地里呀,要是出个好歹,那孩子岂不就没了,那他们今天哪里还能见到这么可爱懂事的孙子。
想到这些,温婉不便没有了丝毫要接受夏冉的想法,甚至是对夏冉产生出一抹憎恶来。
同样身为女人,她那么疼爱自己的孩子,夏冉却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呢!
看着温婉似乎立刻有所改变,安伯阳又继续道,“诗音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孩子,我相信,她嫁进来一定不会亏待了aaron的,再说,不是还有我们在嘛,他是我们安家的长孙,有我们在,谁又敢轻看了他去。”
温婉认同地点了点头,完全不再纠结着要不要为了小aaron接受夏冉的事情了,却忽然又想到了下午安伯阳提出的那个问题来,眉心蹙了蹙,很是不解地问道,“伯阳,照时间来推算,夏冉应该是在易辰发生车祸前就怀上了aaron,可是车祸之后,易辰就失忆了,他连我们所有的人都不记得了,为什么单单会记得夏冉?”
之前,温婉和安伯阳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安易辰会耗费那么大的财力物力去对待贺家得到夏冉,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了,那是因为安易辰七年多前就认识夏冉了。
不过,细细一想,问题就又紧接着来了。
“这个我也不明白,不过明天倒是可以问问易轩,是不是医学上存在这样的特例。”安伯阳也相当的困惑,思忖一下,又道,“又或者,是易轩前不久才恢复了记忆,才会想起夏冉来的吧。”
温婉蹙着眉心点点头,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看向安伯阳,又问道,“你说,七年多前易辰在惠北市发生的车祸,会不会跟夏冉有关?”
安伯阳看温婉一眼,边躺下边道,“很晚了,先睡吧,这些事情,等易辰回来问清楚,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温婉一想,也是,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况且,如今安易辰也好好的,他们还突然有了个六岁多的孙子,当年的事情,她又何必再去计较。
打了一个哈欠,温婉也确实累了,点点头,伸手关了**头灯,跟着一起躺下,睡觉。
反正,等安易辰回来,一切就都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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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哈根的医院里,苏醒一个星期后,秦朔的精神和脸色已经明显好多了,甚至是比起夏冉的脸色来,秦朔的脸色还要好看几分。
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虽然有护工,可是夏冉还是几乎是每天24小时形影不离地陪着秦朔,为他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晚上,就睡在病房的沙发上,只要秦朔有稍微一点的动静,她就会醒来,问他哪里不舒服,需要要些什么。
一个星期下来,看着夏冉为自己忙前忙后,事事亲力亲为,秦朔的心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越来越浓,就好像一团棉花堵在了胸口的位置,让他既开心的同时,也有些难受。
他当然知道,夏冉会每天24小时形影不离地陪着自己,什么事情都亲自为自己做,只是因为出于对自己的感激,而不是因为她爱他。
虽然这些天来,秦朔每天都看到夏冉对着自己笑,但是不管夏冉笑的如何明媚灿烂,她的笑容,却始终到达不了眼底。
她的眼底,始终清清冷冷的,有挥之不去的忧伤与难过萦绕在那里。
其实,从他一认识夏冉的时候,她的眼底,便一直萦绕着这样的情绪,只是以前,秦朔觉得自己能为夏冉做些什么,让她快乐起来,可是如今,他却躺在病**上,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