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段天华涉嫌盗窃宝石的案件正式开庭。
段天华站在被告席上,腰板挺得像标枪一样直,他霸气地扫视全场,浑身散发着不可一世的气场。
检控官拿出失窃的宝石照片,向在场的所有人展示过之后,沉声问道:“段天华,警方接到报案后,在你家柜子后面的暗格里找到失窃的宝石。这些赃物是你通过什么渠道获取的?”
段天华不屑地冷哼一声,嘴角浮起几抹嘲讽,正色道:“我不知道那些宝石是赃物,因为它们都是赵勇送给我的。”
微顿,他补充了一句,“准确的说,送我宝石的人是傅正南,当时,他乔装成我的下属赵勇,把宝石作为见面礼送给我和家人。出于对他的信任,我没有问宝石的来源。”
“这与你接受警方调查时的供词不一致。”检控官蹙着眉头说道,他翻出警察给段天华做的笔录,正色道,“你曾对警方说自己从未见过那些宝石,你的家人也表示不清楚宝石是怎么来的。为什么现在又要指证宝石是傅正南送的?”
段天华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冷笑,说道:“我的宝石藏品很多,记错了并不奇怪。因为事发突然,我一时没有想起来。这两天认真回想了一下,那些宝石确实是傅正南送给我的。”
“据我所知,傅正南是你的女婿,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检控官紧声逼问道。
“我觉得傅正南对我女儿不好,所以我曾经劝女儿和他离婚。”段天华的谎话张嘴就来,而且说得理直气壮,“他肯定是因为这件事记恨我,否则也不会特意装成别人混进我家里,还把赃物当成礼物送给我!”
不管检控官如何给段天华施压,他一直都没有松口,坚持说赃物属于傅正南,对方想要嫁祸自己。
这时,段天华的律师马上站出来,请求法庭允许双方重新取证,以证明宝石的真正来源。
法官深思熟虑之后,根据控辩双方的陈词,宣布改天排期审理。
得到这个结果,段天华得意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冷如玄冰的寒光。
五天后。
莫邵天的案子再次开庭,傅正南和段清雨坐在听众席上,神色严肃地望着检控官。
这次庭审中,检控官再次就同一个问题向被告提问:“莫邵天,你指控傅正南教唆你陷害段天华,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说的话?”
“傅正南很狡猾,他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莫邵天皱着眉头说道,表情异样的肃然,“但我上次所说的全都是真的。傅正南为了报复段天华,先是给他送宝石套近乎,又让我和傅正芬指控他是幕后主使者……”
莫邵天仍然坚持自己的说法,和上次庭审说过的证词一样,坚定地将矛头指向傅正南。
检控官蹙了蹙眉,拿起案宗瞅了一眼,沉声说道:“你突然推翻自己的证词,却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控方很难相信你的说法。此举本身有陷害傅正南的嫌疑,如果辩方无法提供有力的人证和物证,恳请法官不要采纳莫邵天的证词。”
“我有人证!”莫邵天厉吼一声,震斥着众人的耳膜。
在场的人都好奇地盯着他,想要知道他所说的人证到底是谁。
下一秒,莫邵天指着坐在听众席上的女人,正色道:“你们可以让段清雨出庭,我知道她是个正直的人,绝对不会说谎。”
检控官迟疑了几秒,俯下身和助理耳语了一番,随后抬起头对法官说:“段清雨是段天华的亲生女儿,同时也是傅正南的妻子,她的证词有一定可信度,恳请批准她作为证人列席。”
既然控辩双方都支持段清雨出庭作证,法官自然没有阻拦的必要,立即宣布请法警把她带到证人席上。
得知提议被采纳,莫邵天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他斜睨着傅正南,有一道暗芒自眼底划过。
在段清雨站起来之前,傅正南轻握着她的手,柔声说:“别紧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她听后扯了扯嘴角,并未做出任何回应,跟着法警一起走上证人席。
围观庭审的傅家人知道她要作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莫邵天主动提出让她出庭,应该比她当成控方证人更有说服力。
因为清雨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她一直站在傅家这边,必定会借机把真相公之于众。
如此一来,正南马上就能洗刷冤屈,段天华则会被绳之以法,得到应有的惩罚。
众人满心期待她能说出实情,可是她的表现却令众人大吃一惊。
由于她是辩方的证人,便交由莫邵天的律师率先提问。
律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沉声问道:“段清雨,刚才我当事人所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嗯,听见了。”她淡淡地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