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闻言,心中暗自感叹摄政王对皇上真孝顺,连忙应道:“是,摄政王,奴才这就去安排。”
慕容玄熠看着小太监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赶忙又恭敬地行了一礼,回道:“回摄政王的话,奴才名叫福安。”
慕容玄熠微微点头,说道:“福安,很好!往后父皇这边有什么情况,你第一时间来告知本王,切不可有所懈怠,若能将父皇照料好了,本王自会重重赏你。”
福安虽然不太明白慕容玄熠的真实意图,但也赶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一脸诚恳地保证道:
“摄政王殿下放心,奴才定当竭尽全力照料皇上,不敢有丝毫马虎大意。有任何事情,奴才定会第一时间前来向摄政王殿下禀报的。”
慕容玄熠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福安起身,随后又沉声道:“嗯,你去把裴神医给本王叫来。”
福安应了一声,便匆匆退了下去。慕容玄熠望着小太监离去的背影,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不多时,裴神医便在福安的引领下,匆匆赶到了御书房。裴神医刚踏入房门,便恭敬地跪地行礼,口中说道:“草民参见摄政王殿下。”
慕容玄熠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裴神医,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裴神医,本王且问你,皇上这病情到底如何了?为何如此之久皇上病情不见好转。”
裴神医额头上冒出了些许冷汗,赶忙回道:“回摄政王殿下,皇上这病症着实棘手啊,乃是积劳成疾,又兼心中忧思过重,以致这身体亏损厉害。草民虽尽力施为,用了诸多良方,可也只能暂且稳住病情,想要彻底根治,还需慢慢调养,更要让皇上放宽心才是。”
慕容玄熠眉头皱得更深了,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座椅的扶手,冷哼一声道:“慢慢调养?本王看你这神医之称是浪得虚名,这么久了,连皇上的病情都控制不好。”
裴神医一听,吓得连连磕头,急忙辩解道:“殿下息怒,草民实在是已经竭尽全力了,这皇上的病,本就不是寻常病症,关乎的可不止是身体,还有那心头的诸多思虑,草民实在是……”
慕容玄熠打断了他的话,站起身来,缓缓踱步到裴神医跟前,压低声音道:“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总之,你必须尽快让父皇的病情有所好转,若是再这般毫无起色,哼,你这神医的名号,怕是也不用再要了。”
裴神医身子抖如筛糠,赶忙应道:“是,是,草民定当想尽办法,定不辜负摄政王殿下的期望,草民这就回去重新斟酌药方,再仔细查看皇上的病情,定要找出更有效的法子来。”
慕容玄熠这才微微缓和了神色,说道:“嗯,本王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本王要看到父皇的病情有明显的好转,否则,你该知道后果。”
裴神医心中暗暗叫苦,想他原本在民间自在逍遥地当着神医,日子过得顺遂安稳,却偏偏被皇上给寻进了这宫中。如今可好,皇上这病情就好似那顽固的沉疴一般,迟迟不见好转,照这般情形发展下去,莫说什么赏银了,恐怕连自己这条小命都得搭进去。
裴神医一听慕容玄熠这般言语,心中瞬间有了计较,当下便战战兢兢地开口说道:
“摄政王殿下,草民方才细细思量了一番,皇上这病之所以迟迟不见好转,恐怕是缺了一味极为关键的药。只是这味药生长之地颇为特殊,乃是长在民间那深山老林之中,极为难寻。草民斗胆恳请殿下您开恩,容草民腾出几日的时间,去那民间深山里找寻一番,或许寻得此药,皇上的病情就能有转机。”
裴神医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慕容玄熠,眼神中满是忐忑与期待,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也不停地滚落下来,就怕摄政王不答应这请求。
慕容玄熠玩味一笑,他微微眯起双眸,缓缓说道:“哦?极为关键的药?那你且说说,究竟是何种神药,竟有如此奇效?”
裴神医赶忙回道:“回摄政王殿下,此药名为回心草,生于悬崖峭壁之上,吸取天地精华而成,有固本培元、延年益寿之效。对于皇上这积劳成疾、忧思过重的病症,或许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慕容玄熠闻言,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片刻后,他开口道:“好,本王便给你这个机会,你且去民间寻找这‘回春草’,若是真能找到,并使得父皇病情好转,本王重重有赏;但若是找不到,或是父皇病情依旧,那可就怪不得本王不讲情面了。”
慕容玄熠稍稍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道:“你且好自为之吧。”
裴神医一听这话,心中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他连连磕头道谢:“多谢摄政王殿下,草民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望。”
说完,裴神医便匆匆告辞,准备即刻启程出京城离开这非之地。而慕容玄熠则望着裴神医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康仁帝昨夜睡的格外香,起来精神特别好,于是对着小太监道:“今日这一觉倒是舒坦,朕许久未曾睡得这般安稳了。”
小太监赶忙躬身行礼,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回道:“皇上龙体安康乃是天下之福,昨夜能睡得安稳,想来是天佑皇上呢。摄政王此前特意吩咐奴才在您的寝殿内多点了几盏鹅梨帐中香,许是这香也起了些作用。”
康仁帝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神色,轻声道:“老五倒是有心了。”
说罢,康仁帝慢慢踱步至窗边,望着窗外一层又一层的禁军,问道:“这养心殿怎么这么多禁军围着?”
小太监上前讨好的说道,“回皇上,这是摄政王特意安排来保护您的,听说京城闹刺客,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