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注意到夏青溪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手也在轻微的发着颤,不留神的话他还真没办法注意到他体内蛊虫躁动了。
夏青溪愣了一下,没想到余秽的反应那么大,他轻声叹息道:“没事儿,不是很疼,我心里有数的。”
盯着他看了两眼,余秽的气势突然就软了下去,轻轻抬手环住夏青溪,将自己的额头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有些闷闷的:“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要凶你的。我只是…太担心你了。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好吗?”
“嗯嗯。”夏青溪赶紧安抚他。
要是换作以前,看到这两人的动作或是相处模式,蛊女那是肯定要嘲讽余秽几句,或是调侃他们两下。
但现在,蛊女也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情,面色凝重的盯着夏青溪。
她突然开口:“把你的手给我,我把把脉。”
夏青溪一头雾水:“??”他转眼看向余秽,眼神示意他该给吗?
余秽也已经放开他,拉着他到一旁坐下了,看到夏青溪询问的目光后点点头,示意可以。
他知道,蛊女虽然叫“蛊女”,但她最厉害的不是蛊术,而是医术。
这也是他上次来制蛊的时候才发现的。
与此同时,蛊女在搭上夏青溪的脉搏后眉头就一直紧锁着,越看面色越凝重。
半晌,她有些沉重的对余秽说:“他身体对蛊虫的排异反应太强了。”略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恐怕,撑不到晚上九点了。你要是真的想救他,那你剩的时间不多了。”
她自幼跟在苗巫旁边,对这种蛊的作用倒算得上是熟悉,这么多人里,夏青溪可以说是她见过身体与蛊虫排异反应最严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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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们早上刚来这儿的时候她就看着余秽才给他喂过血,但这才过了多久啊,一个上午还没过半呢,蛊虫又开始躁动了。
余秽听到后也是动作一滞,周遭的气压愈发的低。
该死的苗巫,余秽的神色有些阴骘,嘴唇抿的很紧,鲜艳的唇色边缘隐约有些泛白。
等余秽再次给夏青溪喂血的时候,蛊女双手一拍,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三步并作两步“噔噔噔”的跑上楼。
夏青溪抽空看了一眼,有些疑惑。
没多一会儿,等蛊女跑下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本更为破旧的手札,页面有些微微的泛黄。
夏青溪坐在凳子上休息,见状侧眸望了一下:“这是什么?”
蛊女也坐到凳子上,边翻书边对他说:“我突然记起来好像有一种蛊可以帮你解了身上的这个蛊。只不过留下的记录太少了,我差点没想起来。”
夏青溪好奇的问:“什么蛊?”一旁的余秽也转过头看向蛊女。
“生息蛊。”
余秽的目光骤然一滞,神情冷凝,双眸微眯,语气有些危险:“你怎么知道这个蛊的?”
蛊女抬眼瞅了他一下,大大咧咧回答:“书上翻到的啊。”话音未落,又反问道:“你也知道啊?”
“嗯。”余秽的声音有些淡:“听说过。”
蛊女翻页的手忽然停住,兴奋道:“就是这个!”
“嗯?”夏青溪也顺势望过去。
“生息蛊,传说中苗疆的圣蛊,可以活死人医白骨……”
等一目十行看完后,夏青溪才转头看向蛊女:“这是真的吗,会有这么神奇?”
“那当然了!这可是苗疆圣蛊!!”蛊女神色肯定。
“也是嗷,但这上面不是说是仅存于传说中的蛊吗。”夏青溪歪着脑袋问道。
“但是这本古扎上既然记载了那肯定就是真的有。别忘了,我们格南苗寨以前可是很庞大的一个聚落,习蛊的厉害的人那可是多如牛毛。”蛊女轻扬下巴,骄傲道。
一旁的余秽幽幽道:“现在呢。”
蛊女:“……”
她紧接着一挥手,岔开话题:“你呢?你哪里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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