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秽其实还是有些不乐意的,但夏青溪那么坚持,而且他也是真的有事,只好悻悻的放开了手,声音有些低落:“好吧。”
“拜拜。”夏青溪朝着余秽挥了挥手。
但余秽并没有同样回他一个拜拜,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他的手机,对着夏青溪摇了摇,面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待会儿联系啊。”
见状,夏青溪不禁轻笑出声,继而似笑非笑的看着余秽,这时候知道联系我了。
其实夏青溪在走的时候给余秽留下了联系方式,但由于种种原因,余秽并没有主动的联系他。
在一切都没有尘埃落定前,不去打扰对方是最好的选择。
万一他没有处理好寨中的问题怎么办?万一那个传说是假的,诅咒还在,他出不来怎么办?
这些可能虽小,但都是存在的。
如果不能给对方一个肯定的答复,就不要给对方一个虚幻的希望。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至于余秽已经出来了之后,为什么还不主动联系夏青溪呢。
有一个词可以很好的对其进行描述:近乡情怯。
他们分别了那么久的时间,余秽无法确定夏青溪是否还记着他,是否还在惦念着他,是否还在等着他。
因为同心蛊的缘故,他知道夏青溪没有对别人动心过,但是对他呢,对他是否也未曾动心过?又或是只是曾经动心过?
他虽是自信且骄傲的,但他却不想也不愿去赌那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只要真切的,要触手可及的。
与此同时,在余秽走后夏青溪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离开,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望着余秽离去的方向看了好久。
但实际上,他的目光并没有定处,只是无意识的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他真正的思绪早已不知飞往何处。
他想起了刚刚与余秽之间的交谈,一切都是那样的熟稔,一切都是那样的平常。
平常到他们之间好似并不是隔了一年,而仅仅是分别了短暂的一小会儿。
这中间横跨的岁月,好像并没有成为他们的隔阂,也并没有让他们变得陌生。
余秽还是那个少年,在他面前有些小小的绿茶的少年。
但他们真的能将这一年的视其为无物吗?真的能将其忽视吗?
怕是不能的。
即使看起来与往常再怎样的相似,但变了的终归是变了的。
不过这也没关系,人总是会变的,没有人会永远保持着同一个模样。
变与不变,在某种意义上对夏青溪来说没什么影响。
再怎么变,余秽依旧是余秽,而他也同样是他自己。
反正,他们本就心知肚明,对方其实对自己一直都是有所保留的。
但那又怎样呢,他们的未来早已交织在一起,至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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