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像只听话的小狗儿,刚跑过来,准备张臂紧紧抱一抱母亲,却被花楚点中穴道,呆在了原处。
“好好说话!”
“阿娘,我是真的好想你!”
“得!得!得!少来这些!”
“阿娘……”
花九的眼泪簌簌地落,沙哑地道:“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花楚神情微滞,她最受不得花九这般,看向霍桐儿:“小媳妇过来。”
“我?”霍桐儿又惊又喜。
“不是你是谁啊?”花楚往边上走了两步,让开空隙,“想办法给我哄好了,不哭了,再说。”
霍桐儿哪想到花楚竟是个这样的性子,忍笑走到花九身边,一边擦花九脸色的眼泪,一边道:“慕言,不哭了,不哭了啊。”
花九原本是不想哭的,可霍桐儿的声音太过温柔,她心头酸涩得厉害,听见这两句后,眼泪像是不受控制一样,哗啦啦地往下落。
这下是霍桐儿手足无措了:“慕言,别、别这样。”
“我不是难过,我是太高兴了,呜呜。”花九发誓,她真的不想哭的,但是终于看见了活生生的阿娘,她忍不住呀。
花楚扶额,她就怕看见这样的景象,若不是非现身不可,她决计不会出现在这“小哭包”的面前。
是的,肆意阁的人都道小九九像个小太阳,随时笑眯眯的,只有她知道这小丫头一旦哭起来,那眼泪啊,根本哄都哄不住。
头疼,是真的头疼。
一别江湖
那对妇人得了金子便有了下半生的依傍,平日里少不得受那几个男人的气,本来痛失丈夫与儿子,也当哭一哭,可她边收拾边思忖时,竟觉多了几分解脱,到了大陵是个全新的开始,似乎还有些不错。瞧见女儿依旧哭唧唧的模样,她反倒是宽慰起女儿来了。
半个时辰后,霍桐儿终是把花九安慰好了。这也是第一次,霍桐儿发现心上人原来是一只小哭包,原本
就觉着慕言清秀动人,经过这一夜,更觉她多了几分可爱。
这边甲板也收拾干净了,妇人重新把桌子收整好,也重新弄了壶酒来,恭敬地请三人继续饮酒。
花楚斜眼看了看妇人,笑问道:“看来是想通了。”
妇人急道:“多谢恩公。”
“那就安心开船,说不定靠岸时候,我心情大好,再给你们一锭金子。”花楚眯眼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