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庭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
老夫妇坐在那,余惊未消,老妇人垂泪。
“我,我没想到我的女儿会变成这样,她小时候明明很可爱的,说长大后要挣钱要孝敬我们,让我们享福。”
老夫妇受到的打击是最大的。
苦寻不到的女儿,日夜担心的孩子原来是抛弃了他们。
老汉再次提到学费的要求时,厉景庭主动开口:“您儿子是叫顾若枫吧,他所有的留学学费还有生活费,我来出,不用勤学打工,出国留学最重要的还是学习。”
老汉面色倔强,似乎是想拒绝,想到家里的情况又萎顿了下来。
厉景庭如今心情复杂,今天的真相来的太突然,不是平日里摆上桌头的资料,而是在现场被赤裸裸撕开的真相。
他转头看唐风月,不知是该谢她还是——
厉景庭的目光落到唐风月惨白的脸上,所有的思绪都收回了,他皱眉起身:“你怎么了?是刚才烧伤了哪里吗?”
唐风月伸手捂着唇,起身就朝一旁走廊的卫生间跑。
厉景庭立刻大步跟了上去。
唐风月一路奔到洗手间,没来及进里间,就趴在了在洗手台旁的垃圾桶上吐了起来。
她吐到头晕,手都发颤。
厉景庭站在她身边,扶着她的上身,轻轻拍她的背。
“我叫季凡过来!”
唐风月有些捂着唇,定定的看着垃圾桶中的污秽。
不。
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到今天为止,她和厉景庭已经离婚两个多月了,离婚之后,她一直没有过生理期!
唐风月紧攥着手,目光惊惶。
从前她因为小时候受凉挨冻,月例经常不准时,大了后嫁给厉景庭,又因为心情郁结,也不准时,所以她从来没有像寻常女孩去记过日子。
也有过两个月没来的时候,但那时她满心都是厉景庭根本没关注过自己的身体。
可现在——
两个多月,再往前推算到离婚前的那些天,那天喝醉了的厉景庭和她发生了第一次关系。
唐风月捏着手,不会吧。
也许只是吃错了东西。
厉景庭已经拿出了手机,一手扶着唐风月,一手打电话。
一只手从一旁掩了过来。
唐风月强支起身子,走到一旁打开水笼头。
她背对着厉景庭,背影脆弱又纤细,声音冷漠:“只是早餐吃了些剩菜,可能是坏了,吐了就没事了。”
厉景庭皱眉:“那就让季凡给你开些药。”
唐风月转头,盯着厉景庭:“我说不用!厉景庭,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这都乱成什么样了还有心思管我?管管自己的事吧!”
她的语气很冲,像是被谁惹急了。
厉景庭的脸色清冷下来:“我这是谁来惹乱的?”
唐风月与他针锋相对:“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如果我今天没来,你就要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了,你想结婚后上新闻吗?谁会相信你不知道真正的岳父岳母是谁?大家只会以为你厉景庭瞧不起岳父家吧?”
清洗漱口后,唐风月和厉景庭两人脸色都是冰冷的回到了大厅。
杨铭疏散人员,刚好回来,见了厉景庭立刻恭敬道:“厉总,所有的宾客均已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