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内,雇来的女人负责打包行李,她们的丈夫则是将打包好的行李往马车上搬运。
“奕儿,你看看,东西可还有什么遗漏的?”男人盯着最后一位大汉搬着路奕的行李放到马车上,张嘴问道。
“好奕儿,跟爹娘回大河镇安心过,这地方,咱以后不来了。”
“听爹的。”
路奕向左转头,与男人跃跃欲试的眼睛对上,几秒后她将眼神落在男人肩上扛着的锤子上,语气有些无奈,“爹,您这锤子扛肩膀上不重吗?”
拆家用的锤子,可不是那种轻便的小锤,想出气拆房子倒也不必自己硬撑着上。
路多财笑了笑,嘴角很快扯平,盯着眼前的房屋缓缓道:“你爹还没老到那种地步。”
他活动了下肩膀,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模样,“你往后退几步,要不就去马车那儿跟你娘待一起,免得一会儿爹活动起来,扬的灰再呛到你。”
路奕轻笑,往后退了两步,给路多财留出甩动锤子的空间,想了想又嘱咐道:“您小心别闪着腰。”
路多财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往拳头上呵了口气,刚举起锤子。
“哎!哎!!住手!快住手!”焦急的嚎叫声从远处传来,锤子落下的速度反而更快了。
张翠芬看见自己家围了一圈人,这场景和早年间被围着追债的场面几乎吻合,她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将杜青云往杜小婉手里一推,撒丫子往前冲。
“住手,不许动,你们都不许动!”
张翠芬胸膛上下起伏,额头还挂着急出来的汗水,她环顾四周,伸开双臂挡在路父面前,“你……亲家,好好的,你这是闹什么?要拆我的房子吗?!我张翠芬到底是有哪一点对不住你们,啊!我儿子心里惦记着你们,大老远亲自去请你们过来吃席,让你们见见闺女,不是让你们来砸我家院墙的!”张翠芬愤怒地指向路多财,急的语无伦次。
见正主回来,围观看热闹的人声音渐渐大起来。
“你说路娘子她爹专程过来闹这一通,是不是给她撑腰出气的?总不能真不过日子了呀?不过这场面闹的,啧啧!我看是把张婶子得罪狠了,到底是男人,心思粗。”
“你懂什么?我倒是觉得这样才好呢!路娘子以后在杜家的日子,只怕比谁都舒服,我以前还同情她呢。”
“就是,真是让人羡慕。”
“你们啊,就是年轻,眼睛只看得见表面,你以为闹一闹,她路娘子日子就能舒服起来了?你也不看看那张翠芬的脸,比我家锅底还要黑!”
“噗哈哈哈!”
“你们日后成家就知道了,过日子的水啊,深着呢。”
三言两语窜到张翠芬耳里,短暂心虚后,张翠芬抹了一把汗,权当没有听见,得先收拾了面前的人!
她目光炯炯,声音理直气壮扬起:“我知道了,是我这媳妇儿跟你们说什么了是吧?还是外人多嘴编排了什么?亲家,你可不能听什么就信什么,我可没亏待路氏的吃喝,也从未动手打她,我这个婆婆做的不欠她吧?你们倒好,你把我家闹成这样,是打算领一个下堂妇回去丢人吗?!”
“我呸!找锤是不是?”
路多财听清了她话里的威胁,手中的锤子险些没控制住往她嘴上招呼,他继续怒道:“好你个张氏!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闺女不愁衣食,又不是嫁到你家,哪里轮得到你家供养!”
一语激起千层浪,虽说这话前几天就传开了,可还是实打实从路父嘴里说出来,最让人相信。
“嘿!这杜文栋还真是入赘啊?我的天!”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哈哈哈哈!”
“我就说他杜家哪来这么好的运气,大家都穷,凭什么他能娶到一个自带家财的娘子,原来是一家子吃女方软饭!”
围在杜家的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就没有不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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