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话一说完,便拉着贾张氏起身脚底抹油想开溜。
赵永贞岂会让她们就这么轻易离去,冷笑一声:“聋老太,贾张氏,你们来得正好!
“我那房子不是被砸了吗,被砸得面目全非,根本没法住人了。
你们不是说我为大院争光了嘛,那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把我房子砸了?”
贾张氏一听,暴跳如雷:“赵永贞,你别以为当了个所长就了不起了,就可以欺压我们这些老百姓。
我们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你威胁!
想讹我们,没门儿!”
赵永贞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是吗,贾张氏?你影子正不正我可不关心,不过你猜猜,大院里那么多人都看到是谁砸了我的房子,他们知道我当了所长,还会不会继续帮那个人保守秘密呢?”
老太太看着贾张氏如此莽撞,心中暗自叹息:“真是个蠢货啊!怎么就跟这么个莽撞的憨婆娘扯上关系了呢!
你这没脑子的婆娘,就没看出来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吗?
现在形势比人强,人家不找你麻烦就谢天谢地了,还在这里逞强,你装什么装!”
贾张氏还想继续争辩,聋老太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那目光犹如刀子一般,令她不寒而栗。“贾张氏,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你怎么跟永贞说话的?注意你的态度!”
贾张氏顿时懵了,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站在她这边的老太太突然就倒向了小畜生那边。
她还想据理力争,可当她看到聋老太那如杀人般阴冷的眼神时,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
聋老太笑眯眯的看着赵永贞,“永贞啊,你这孩子心地善良,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你刚才的想法跟提议非常好。
我们这就回去,找大家伙了解了解,看看街坊们有没有看到是谁砸了你的屋子。
如果实在问不出来,我让忠海给你补贴一些,你自已出大头。
到时候我让忠海跟你商量,你看怎么样呢?”
赵永贞听了聋老太的废话,自顾自的点上一根烟,“老太太,别一口一个永贞的叫。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又在派出所,请称呼我的职务。”
聋老太心头怒极,跟吃了苍蝇般难受,她都这么低声下气了。
这小畜生怎么还端上架子了,真是不知道好歹。
她很想一棍子敲在赵永贞头上,但现在不宜与他闹翻,不然吃亏的只能是她们,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
“对,赵所长说的对,上班时间确实应该称职务。那个刚才我说的补贴,你是怎么想的?”
赵永贞皮笑肉不笑,“老太太,咱们也不是外人,都住一个大院。亲如一家。
今儿就给你交个底,说来也不怕丢人,我刚参加工作,一分钱没有,你们给我补贴我是很感动。
但我是个很有原则的,就像刚贾大妈说的那样,我刚当上所长就鱼肉百姓是大大的不行的。
这可是要犯错误的,我可不能这么干。
我身为所长,要是思想觉悟还没贾大妈高的话,那我还干什么所长。”
正好我刚当上所长,还没亲自抓过人呢。
等会我就亲自带人去大院挨个问,我相信咱们大院的街坊们胸怀正义的人还是多的。
只要他们作证,我就把打砸我房屋的人给抓了,到时候参与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抓了判刑,让他赔钱给我修房子买家具,唉,真是让人恨不得马上就去抓人啊。说着他就假装要起身。”
看着赵永贞马上就要起身去抓人的态势,贾张氏担心自家儿子。
连忙抓住老太太的手,“老太太,这事儿您得帮忙啊。”
老太太被她拉着手晃的身子骨差点散架,“对贾张氏怒斥一声,你别晃了,咱们回去合计合计,给赵所长把房子装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