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叹气,拍拍夏长赢的手臂,“最遭罪的时候过去了,我已经这样没办法挽回,你要和槐序好好的,他年纪小,又是第一次谈恋爱,家里没个亲人帮衬,你不能欺负他,要和他幸福,知道吗?”
夏长赢连连点头,感动的一塌糊涂,“我知道,我很喜欢阿序,我肯定对他特别好。”
梁渠转头看着夏松明,严肃道:“爷爷,你是长辈,帮我们做个见证,夏长赢今天答应我的他如果没做到,你要帮我狠狠教训他。”
皱着满脸褶子看戏的夏松明:“……”
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
梁渠的话本就是说给他的,而他正好听进去了,心疼,气愤,同时又为梁渠感到难过,他在心里愁苦,这孩子以后不回来了一个人在外地咋办?
并且,他思忖自己的行为,梁渠因为家里人反对过的这么辛苦,不能让自己亲孙子重蹈覆辙啊,虽然几率很小,可自己给小陆难堪的话,夏长赢必定不好过。
夏松明自己脑补很多,此时通情达理,矜持地开口,“梁渠你别瞎操心他,他刚和小陆好上,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哪用得着我监督。”
梁渠认真道:“爷爷,我说的是以后,再好总有闹矛盾的时候,你是过来人,可以给长赢分享恋爱幸福的秘诀。”
夏长赢紧接着说:“是啊,爷爷我很愿意听你和奶奶的故事。”
夏松明和妻子秋微感情甚笃,相伴五十载。
在夏长赢的印象里,爷爷和奶奶几乎没吵过架,有时拌两句嘴总是以爷爷先服输结尾,根本吵不起来。
以前爷爷的脾气非常好,很有耐心,十分愿意哄着奶奶。奶奶慢性子,有些小脾气,也很包容。
两人站在一起就是幸福的象征。
不过自从奶奶因病去世后,爷爷的脾气就变怪了……
夏长赢的性格脾性很大部分来自于爷爷奶奶,有耐心,会包容人,心软,笨拙又诚恳。
他用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夏松明,里面盛满了真诚,夏松明一句硬话都说不出来。
梁渠突然出声,“爷爷该你了,你没有下一步我就赢啦。”
夏松明立刻去看棋盘,走出之前想好的路数,移动自己的马回来救驾,然后走车去吃梁渠的士,逼梁渠动帅来吃他的军,不然将军。
他语气得意,“将帅不能见面,你一动就死了。”
梁渠摸下巴,问夏长赢,“走哪里?”
夏长赢一问三不知,“你问我我哪会啊,你自己想吧。”
“我出去了,你们慢慢下。”他端着水杯起身走出房间。
外面静悄悄,他轻手轻脚打开自己的卧室门,看到陆槐序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正香。
他走进去,把水杯放床头柜上,小心坐上床,轻轻地倚靠在床头。
陆槐序睡觉老爱用被子蒙头,夏长赢缓缓把被子拉到他的下巴处,露出整张脸。
他睡得太熟了,呼吸轻缓,一头长发散在枕头上,青色的被单衬得他的肤色雪白,轻抿的嘴唇深红。
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馨香飘进夏长赢的鼻腔。
夏长赢眨眨眼睛,又舔了下嘴唇,然后抬手绕过陆槐序的头,轻缓的,怜爱的抚过陆槐序的额角,反反复复。
做这些的时候,他的脸上始终漾着不自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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