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得仿佛一团乌云压顶。
距离那封警告“小心枕边人”的密信出现,已经过去了两日。向丁将密信的内容告诉了丁瑶,二人彻夜未眠,仔细分析着朝中每一个人,试图找出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陛下,王侍郎带到!”殿外传来侍卫洪亮的声音,打断了向丁的思绪。
王侍郎,户部侍郎,本是负责追捕刘权臣党羽的关键人物,却在行动中意外“失踪”。如今他被五花大绑地押解回来,身上多处负伤,脸色苍白如纸。
“微臣……参见陛下……”王侍郎挣扎着想要行礼,却无力地瘫倒在地。
“王侍郎,你身为朝廷命官,为何私自逃离?你可知罪?!”李御史厉声质问道。
王侍郎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鲜血,惨笑道:“李大人,你以为……我是想逃吗?我……我是被……”
“被什么?说!”向丁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是刘权臣!他勾结山匪,将微臣……将微臣抓获,严刑拷打……”王侍郎断断续续地说道,“他还……他还逼迫微臣……写下认罪书,污蔑……污蔑陛下……”
“什么?!”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向丁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王侍郎面前,厉声问道:“你说什么?!刘权臣逼迫你写了什么认罪书?!”
王侍郎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说道:“刘权臣……他掌握了微臣……贪污受贿的证据,以此要挟微臣,让微臣……承认是自己……是自己贪赃枉法,与他无关……”
“陛下,臣有罪啊!”王侍郎突然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臣一时糊涂,收受贿赂,铸成大错!但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是刘权臣……是他陷害微臣,想要借此……借此扳倒陛下啊!”
“一派胡言!”一直沉默不语的赵公公突然站出来,指着王侍郎的鼻子骂道,“你贪赃枉法,证据确凿,如今竟敢在金銮殿上诬陷忠良?!来人啊,将这个胆大妄为的罪臣拖下去,严刑拷打,务必让他说出实情!”
几名侍卫应声上前,将王侍郎拖了下去。王侍郎还在不停地挣扎着,嘶吼着:“我没有说谎!是刘权臣!是刘权臣陷害我!陛下……陛下救我……”
向丁看着王侍郎被拖下去的背影,眉头紧锁。他知道,王侍郎的话未必可信,但也不排除是刘权臣狗急跳墙,想要反咬一口。
“陛下,微臣以为,此事事关重大,不可不查。”李御史上前一步,躬身说道,“王侍郎虽然罪有应得,但他所说的话也并非毫无可信之处。微臣建议,立即派人前往王侍郎家中搜查,看看是否能找到他所说的‘认罪书’。”
“臣附议。”周学士也站出来说道,“如果真如王侍郎所说,是刘权臣陷害于他,那么此事就绝非简单的贪污案,而是有人蓄意谋反!”
向丁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好,就依二位爱卿所言。李御史,你亲自带人前往王侍郎府上搜查,务必找到‘认罪书’!如果真有人胆敢谋反……”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朕,绝不轻饶!”
夜幕降临,皇宫中灯火通明。向丁坐在御书房内,手中握着一份刚刚送来的密报,脸色阴沉得可怕。
“陛下,怎么了?”丁瑶见他神色不对,关切地问道。
向丁将密报递给她,沉声说道:“你自己看吧。”
丁瑶接过密报,仔细阅读起来。片刻之后,她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会这样……”丁瑶喃喃自语道,“王侍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