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大姑娘的嫁妆,是老奴偷的!”
她跪在那,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木头,双手不停地颤抖,紧紧地握成拳头,又松开,如此反复,似乎在极力克制内心的恐惧。
“嬷嬷你!”
翠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嬷嬷。。。。。。你这是?”陈氏也开口。
“都是老奴的错,夫人将这件事交给了老奴,是老奴辜负了夫人的信任。”
冯嬷嬷扭身朝陈氏叩了一首。
然后面向顾鹤安与沈长念,“前些日子夫人让奴婢把给大姑娘的嫁妆清点一下,送过去,奴婢看着那些财物,一时被鬼迷了心窍。。。。。。。”
“什。。。。。。什么!?”
陈氏双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啧。”顾鹤安出声打断。
“事情已然分明,不知道沈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顾大人想如何。。。。。。”
“按照律法,偷财物者,偿还财物,杖刑三十,逐出主家。”
顾鹤安睨了眼跪在地上的冯嬷嬷。
她发鬓凌乱,珠钗歪斜,全然没有刚刚那副盛势凌人的模样。
沈淮毫不犹豫道:“成,你们两个,还不赶紧将她拉下去!”
陈氏听见此话,连忙转身朝沈淮跪下。
“是妾身的错,妾身识人不清。。。。。。可冯氏毕竟是妾身的奶娘,三十杖下去,她这个年纪怕是受不了阿!还望老爷网开一面。。。。。。”陈氏说的情真意切。
顾鹤安招手,身后两名小厮将跪在地上的冯氏拉起来,竟是要在院子里直接行刑。
他这一系列操作,看得沈长念一愣一愣的,不愧是刑部侍郎,这东西准备的可真是齐全。
陈氏目睹着冯氏被拉下去,面上伤悲,似是不忍再看,偏过了头。
“那这钱顺。。。。。。脸上的伤,是不是应该先处理一下?”
顾鹤安转身,领着几人就要直接离开。
押钱顺过来的两名侍卫又将麻袋套了上去,压着钱顺往外走。
“顾大人。。。。。。这是?”沈淮开口。
顾鹤安脚步微顿,似是才想起来。
“噢,我没有说吗?青石。”
“钱顺那晚两个姑娘里面,有一个可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却叫这厮给嚯嚯了,那姑娘父母今日报了官,如今是该押入大牢的犯人。”
青石尽职尽责的朝众人解释道。
院里还没开始打,冯氏在院中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