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城地势高,多山多水,又偏靠北,即便是入秋,也明显的凉了好几个层次。
尤其是女孩儿们,成衣铺子里的披风已经售光两批了,都来不及续上,只能拿了号回家等着。
如今在外晃悠的太康人士,一身打扮从未变过的除了将军府里蔫头巴脑的白毛毛邱珞,还有就是早出晚归,王府中山两点一线的明王夫妻。
一个本就怕寒,早早在八月就给自己捂上了,一个就是小火球,不仅衣衫单薄热情似火,稍不留神还能玩一玩神刀,炸一下明王府绝望的亲卫,给自己散散热气。
康安从走近这一匹雁骊,到直视它,用了三天时间,解蔷是在看不下去了,她抽空回了一趟解府。
“回个娘家还要三催四请的,天天陪着你家王爷去跑马坡玩乐,我本看他是个可靠的,怎么这么玩物丧志!”解夫人今日来听到自己女儿和女婿的坊间传闻就头疼,叫来还南请了三次,解蔷才抽空听进去了,这当娘的,有气是正常的。
“没有玩闹,您就不要听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说话了,”解蔷乖巧地为解夫人奉茶,“明王府最近事多,我们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才疏忽了家里,惹您不痛快,女儿就给您陪个不是啦。”
解夫人嫌弃地戳了一下解蔷的脑门,问了一个一直被解蔷忽略的问题:“你月信来了没有?”
“好像没……最近用药太多,或许是乱了。”解蔷解释道,这大半个月生里来死里去的,抢救的时候又是一剂又一剂的猛药,才把她从鬼门关里拽回来。
裘无疾也说了,伤了根本,子嗣也难孕育。
这些,她暂且不会说出来,目前先用着裘无疾的药,爹娘知道了也是干着急。
“不行,娘不放心,一会儿找个大夫来给你问问。”解夫人有时候说话办事也是雷厉风行的,说着就站起来了。
解蔷忙给她老人家摁下去做好:“那御医不比咱家请的郎中厉害,回头我问问赵御医,有消息了就让还南给您二老回个消息,您看如何?”
这下解夫人才被稳了下来,解蔷头疼,她还得瞒着还南那个死丫头片子,以后就换絮儿给她煎药好了。
康安晚上回府后,状态明显要比前两日好太多,看来完全康复指日可待。
解蔷和赵御医在外间候着,康安在里间沐浴更衣,还不忘分享今日的听闻:“解蔷,你手底下那个江决给卸下来了,估计要回老家。”
解蔷当时就坐正,恨不得把康安从浴桶里拔出来问个清楚:“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就昨天吧,今天早上传出来的。”康安出浴,穿了衣服慢悠悠走出来,“他带头,和南旗起了冲突,被魏承文弄下来了,没有人有意见。”
这话里头的意思是,龚榅没有插手。
她还想问,又想起龚榅和她说的,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可以插手。
如果她还想回北旗的话。
赵御医弱弱地打断了他们的交流:“那个……户部的祁笙大人,也要外调了……今日在医署听到的。”
……
“户部要动人这个我知道,秦玦回京到现在,也没去闻拾院,早两天他就上了折子,请了户部侍郎一职,本王真没想到,划水左侍郎没走,小红人走了。”说完,康安笑了笑,当真耐人寻味。
“魏家这么嚣张?邱融才走几天他就开始洗了。”被弄的几个都是解蔷的朋友,她极其郁闷,快要失去理智了。